只是浮冰而已。
在这样的情况下,行船果然是行不得,太危险,可是冰上若想行人,行车,行马,那么一样充满危险,甚至根本无法落脚。
对于海洋的神秘,杨振不太了解,而对于海洋的威力,杨振则充满敬畏。
听了张臣的话,杨振一时沉默无语,良久方才犹犹豫豫地说道:“辽东湾左右岸,天气寒冷几如一,却因何海上冰层的厚度不一样呢?”
夏成德、吕品奇、祖克勇、张臣这些人虽然在军中混了很久了,对辽西的气候地形水土都很熟悉,但毕竟是大老粗出身,更没有一个人是水师起家。
对于辽东湾里的冰情,他们只知道,越往北冰层越厚,冻结得就越结实,越近岸冰层越厚,冻得就越结实。
至于这是为什么,他们也没想过,历来皆是如此,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
因此,他们听了杨振半是自语,半是询问的话以后,各自若有所思,但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个时候,一直跟在外围的仇必先,却突然说道:“都督,这都是因为水的原因。海水与河水不同,河水无盐而淡,易结冰,海水有盐而咸,不易结冰。近海之海水,多有河流汇入,水淡而不咸,是以冰层较厚。
“远海之海水,则不然,咸度更高,盐分也更大,是以天气虽冷却不易结冰。即令因为酷寒而结冰,冰层也是脆而易碎,不能行车马,盖因冰下水深而浪急也。”
这个年代的人,对于海洋的认识,能到这一步,已经不错了。
仇必先这么一说,杨振立刻就明白过来了,当下暗自打消率领大批人马车队踏冰过海的想法。
而这时,夏成德、吕品奇他们也紧跟着仇必先的话,纷纷说道:“没错,没错,就是这个道理!”
张臣、祖克勇、郭增福在边上听了也不住点头。
“既然如此,留守松山官军主力大举移防辽南的事情,就仍按照我向朝廷报备的时间进行吧。”
要大举移防,牵扯到的东西太多,他现在在松山城内的家当虽然不多,可是车马物资金银饷械算一算,也颇为不少。
人倒是好说,一二百斤,踏冰而过,危险并不算太大,实在不行绕一绕呗,但是车马驼队金银饷械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