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就是炼制的法子不一样而已!”
“哦?怎么个不一样,你说来听听!”
“都督可曾听说过苏钢法?”
杨振当然听说过苏钢法,只是听见王守堂骤然这么一问,也不知道该说知道还是该说不知道。
若是说知道,你一介武夫,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想了想,杨振皱着眉点了点头,说道:“略有耳闻。据说是苏州那边的炼钢之法,炼出来的苏钢,其坚硬有过于生铁,而其韧劲又不输于熟铁,最适合锻制名刀名剑,比之我们北方常用之百炼钢,却要好上一大截!”
杨振没有去说苏钢法,但是却说起了苏钢,他身为武将,知道这个东西,也算是合情合理了。
“正是,正是!都督不愧是将门世家出身,真是见闻广博,令人佩服。”
王守堂听见杨振这么说,得知他知道苏钢这种东西,先是随口恭维了杨振一句,然后又高深莫测地问道:
“那么,都督可知道,这个苏钢,又是如何炼成的吗?”
“这个么,却是知之不多。”
杨振确实知之不多,只大概知道,苏钢法与传统的灌钢法大同小异,当下也只得如实承认不懂。
他的这个表现,显然正在王守堂的预期之内。
王守堂见他如此,当即哈哈一笑,捋着下巴上花白的胡子,颇有些自得地说道:“其实这个苏钢法嘛,说白了就是从灌钢法改进而来。
“过去,咱们在松山城的时候,制铁所熟铁不多,比较金贵。炼出了生铁,一炉浇铸弹壳,一炉炒成熟铁。炒成了熟铁再炼,要么用来铸炮,要么用来锻制百炼钢铳管,并没有什么剩余铁料。
“如今嘛,不同了,都督之前从草原上截获的铁条,乃精制的熟铁,这回听说都督又从张家口带回来大批铳管和熟铁条,咱们就有了余力,可以直接炼钢了!”
说到这里,王守堂捋着胡子呵呵笑着,一时间竟然有点容光焕发的样子了。
“过去打制百炼钢,生铁炒熟就损了一分,然后百炼锻打,损耗又实在太大。莫不如把更多的生铁,直接用在供不应求的飞将军、冲天炮、万人敌、爆破筒的弹壳上。反正那些东西,正需要生硬脆易碎裂的生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