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下的泥淖之中,水都快要淹没马身了,根本无法前行。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饶余郡王阿巴泰环顾四周,赫然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脚下的土地已经积攒了如许多的河水,竟然成了一片泽国。
这一下,他真慌张了。
对他来说,他不怕山岭旷野,不怕荒漠草原,唯独害怕泽国。
然而,他还没有从突然深处泽国的恐慌中镇定下来,却又听见他带在身边的外孙子正蓝旗汉军固山额真李巴彦惊声叫道:
“船,船!王爷,河上有船,前面河上,有数不清的船!”
“船?什么船?!”
正处在前所未有的慌乱之中的阿巴泰,听见李巴彦的惊叫,有些茫然地回应着,同时按照李巴彦所指的方向看去。
紧接着,他就愣住了。
他看见已经不远的浮渡河上,河岸上的干枯芦苇荡后面,暮色苍茫之中,不知道何时突然林立了无数的桅杆和船帆。
“这——”
这些船只的出现,竟让饶余郡王阿巴泰一时有一些恍惚,恍惚间竟生出了一种错觉,仿佛借助这些船只,他就能够摆脱目前身处泽国的境地。
也因此,他连对方是敌是友都没有来得及细想,就立刻发狂一般地大声命令道:“快,快,夺船,夺船过河!”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抽打着身下的战马,意欲往前急行。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就在他话音刚落,停泊在河面上的船队,显然发现了他们这些人马的存在,毫无预兆地开炮了。
“轰隆——”
“轰隆——”
“轰隆——”
浮渡河出现的船队,所携带的大小火炮,突然一起开了火,大大小小的弹丸,一瞬间就越过了河岸上的干枯芦苇荡,打到阿巴泰所在的队伍里面。
而刚刚策马迈出了一个战马身位的阿巴泰,更是首当其冲,正往前冲的他大叫一声,仰面朝天,坠落马下。
披着重重甲胄的身体,落在地上,发出扑通一下响,同时也砸起了无数水花。
紧随其后迈出第一步的李巴彦,没有料到会出现这个情况,猛地一拉马缰绳,身下战马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