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先汗在世之时,常常耳提面命的征战之法。
“可是他阿巴泰,一贯自高自大,目中无人,自从封了郡王,更是罔顾尊卑,不仅对上心怀怨怼,而且在军中进退轻忽,素不服从奉命大将军号令指挥。今时有此一败,以本王看来,恐怕也是必然!”
英亲王阿济格这么一说,相当于是点明了阿巴泰才是最合适的替罪羊,于是,旁边的郑亲王济尔哈朗立刻接着说道:
“没错。饶余郡王过去即多有擅作主张、恣意妄为之事,我大清国皇上也曾多次指斥其妄自尊大、目无王法。今有此败,教训虽极惨痛,但细思之,出在他的身上,却也并不令人意外。
“当然,如果饶余郡王本人已经兵败身亡,那么自然人死罪消,想必我大清皇上,也不会再治罪于他。不过,其眼下既然下落不明,生死未知,那么睿王爷还是再等上两三日,再将此间确切情形,奏报盛京吧!”
郑亲王济尔哈朗的话外之音,就更加明确无误了。
那意思就是,如果饶余郡王阿巴泰已死,那正好,反正死无对证,干脆把所有失利的责任都推到阿巴泰身上就好了。
反正他已经死了,黄台吉也不会把他怎么样了。
与此同时,这样做行不行,还要等一等再看,至少要等到阿巴泰的死讯进一步确定了再说。
如果再过两三天,饶余郡王阿巴泰依然未能返回盖州城,或者没有在其他地方出现,那么,他的死讯和罪责也就可以确定了。
一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孔有德,听见阿济格和济尔哈朗两个和硕亲王都这么说,他的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当下冲着两人连连叩首,嘴里更不住说道:
“奴才叩谢英亲王爷洞察万里,奴才叩谢郑亲王爷仗义执言,主子爷们的恩情,奴才孔有德没齿难忘!”
这一次,孔有德带了十五个牛录的人马从征,如今跟着他逃过浮渡河回来的只剩下几个人。
损失可谓惨重极了,但是,再惨重的损失,与自己的名爵地位乃至身家性命相比,都不值一提了。
同样的,到了这时候,经过阿济格与济尔哈朗二人话里话外的提示,一贯沉稳聪睿的多尔衮,也很快想清楚了其中的利弊得失。
当下,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