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吼道:
“拿去,拿去,叫范文程,希福,刚林,入宫,见朕!”
黄台吉掷过来的东西,却是一块他在做四贝勒时的白玉腰牌,从他当了大汗和皇帝以后,这块腰牌就成了他最贴身的信物。
此刻,这块白玉腰牌砸在了庄妃布木布泰的胸口,砸得她胸口生疼,可是她哪敢抱怨,立刻口称臣妾遵旨,起了身,往门外退去。
这时,皇后哲哲见黄台吉暴怒未消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对即将退出门外的庄妃布木布泰说道:
“大玉儿,传旨的事,你叫人去办就好。你亲自去一趟关雎宫,看看宸妃娘娘歇没歇息,若是还醒着,一会儿把宸妃娘娘请来陪侍皇上。”
庄妃布木布泰听闻这话,身子一滞,心中失望伤感不已,当下对着炕上的黄台吉和皇后哲哲施了一礼,转身出了清宁宫的卧房。
黄台吉原来的脾气并不是这样的,尤其是对待他的宫中后妃,黄台吉一贯优容大度,如春风和煦。
特别是对来自科尔沁草原博尔济吉特氏的几个女子,更是宠爱有加,轻易不会横眉冷对,大发雷霆。
但是,在最近的小半年里,情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外在的身体上的变化,那就不用多说了,如今的黄台吉早已没有了昔日那种令布木布泰为之倾倒的天眷帝王的模样。
然而身体上的这些病况,相貌上的这些变化,还是其次的,在黄台吉接连中风导致口歪眼斜半身不遂以后,发生在他内心的变化,才是最大的变化。
原本自命不凡的黄台吉,再也没有了以前拥有的那种自以为天命眷顾的极端自信,脾气也变得越来越暴躁古怪,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不仅对宫外的兄弟子侄八旗臣属们充满了忌惮和猜疑,而且对生活在身边的宫中后妃们也没有了往日的春风和煦与温柔多情。
除了对关雎宫宸妃娘娘海兰珠的态度,仍旧一如既往百般温柔之外,对宫中其他后妃则时常大发雷霆,动辄就将不知哪来的怒火发泄在这些身边人的身上。
而且每次动气发怒之时,唯有关雎宫的宸妃娘娘海兰珠,能够让他平静下来。
这个情况,让年轻的庄妃布木布泰暗暗有些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