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领相可没把你当故交,该出卖你的时候,人家洪领相可是毫不手软。
当然了,杨振虽然心里这么想,可是嘴上却没有这么说。
毕竟对于这个金尚宪,杨振还有有一些敬意的,不想这么当众打他的脸。
而且原来历史上所发生的事情,今后很可能也不会发生了,也没有必要说出来。
“呵呵,那么这个洪命一洪留守,与金老大人你的故交洪领相,又是什么关系呢?”
金尚宪听见杨振这么说,先是扭头看了一眼沈器成与安应昌,然后对杨振拱手说道:“这个洪留守正是洪领相之子。洪领相膝下虽然儿孙满堂,但其他皆是庶出,元配嫡出之子,如今却只此一个。”
说到这里,金尚宪略微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杨振,又说道:“都督,洪领相眼下正得鄙国王上信重,朝中许多事情,他皆可以一言而决。
“老夫临行之际,洪领相曾托人捎话,只要洪命一安然无恙,都督将其放归汉阳,洪领相那里什么事情都可以谈!”
“什么事情都可以谈?”
“正是,什么事情都可以谈。老夫可以做中人,也可以做保人。”
金尚宪这番话,听得杨振一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国宰执,在国家大事面前可以这样运作吗?
杨振转脸去看沈器成,却见沈器成先是冲着自己点了点头,随后似笑非笑地说道:“小邦这位洪领相,身上有二事,朝野皆知,一是其嗜好如命,二是其畏惧发妻如虎。呵呵,庙堂军国大事,托付此等样人,其败坏腌臜,可想而知!”
沈器成一边说着,一边摇头,语气当中既对洪瑞凤这样的伪君子充满了蔑视,又对任命这种人担任领议政的李倧非常的不满。
“这个么,唉,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洪领相虽然私德有亏,但是胜在,胜在其处事圆滑,八面玲珑,能为各方所接受。”
金尚宪见沈器成向杨振揭露了洪瑞凤的不堪,而且充满了对这个领议政的不屑,当下也不反驳,显然他也认同沈器成的说法。
只是他与依然气盛的沈器成有所不同,经历丙子胡乱的屈辱之后,经历了这几年的浮沉之后,金尚宪已能做到不从个人喜好出发去看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