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其弟也难辞其咎,沈器远岂能再任总戎使,岂能叫他再参与军机要务?!”
这个左相李圣求一口气竟然指斥两个重臣,而且一开口就要追究他们的责任,几乎是要将他们撵出朝堂。
如果他一个个来,那兴许还有点可能,但他同时要求处罚领相洪瑞凤和京畿道总戎使兼南汉山城防御使沈器远,那就有点不自量力了。
洪瑞凤能坐上现在这个位置,其实等闲之辈?
而沈器远能坐上京畿道总戎使兼南汉山城防御使的位置,就更不是等闲之辈了。
如果没有国王李倧的信任,他们是坐不到眼下的位置上的。
也因此,李圣求说完这些话,殿中一片鸦雀无声,似乎所有人都等着李倧出来说一句话。
此时的李倧拉着脸,神色沉郁,思虑了半晌,见终究无人再说话,于是目视着在他座榻附近跪坐着闭目不语的一个老臣,说道:
“金公,你看此事,该当如何处置为好?”
这个被称李倧尊称为金公的老头子,正是丙子胡乱之前长期担任领议政的老臣金鎏。
金鎏同样七旬左右,虽然须发花白,但是气色尚佳,闻言突然睁开了耷拉着的眼皮,冲李倧一拱手,中气十足地说道:
“大王,此时乃非常之时,追责问罪的事情该当以后再说。再说洪领相是洪领相,洪命一是洪命一,从来只有子代父过,未闻有父代子过的。
“沈总戎也是如此,此时乃是国家用人之际,岂能因为其弟有过错,而惩治其兄长,若如此,天下尚有何人可用?!”
金鎏自己的儿子,就是因为在丙子胡乱期间奉命出任江华留守,结果玩忽职守没能保住江华岛,致使大批后宫嫔妃和大臣女眷被掳,丙子胡乱以后其子被处死。
而金鎏本人也因此丢官罢职,丢掉了领议政的位置。
虽然此后李倧依然尊重他,什么事都询问他的意见,但因为他儿子的事情,到现在他也没能真正起复。
所以此时听了李圣求的问罪之言,他本能地就很反感,又听李倧问他的意见,当即就把心中所思说了出来。
掺杂着真情实感的话语,自然底气十足理直气壮而且直入人心。
李倧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