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黄台吉仍有招降杨振的企图,而且已经叫刚阿泰往镇江堡中投递了招降的书信。
那天晚上的事情,济尔哈朗虽然觉得有点蹊跷,可是也没往招降杨振的方向想。
毕竟黄台吉以往做出的许多事情都很出人意料,济尔哈朗已经见惯不惯,也懒得思考了。
然而此时黄台吉这么一问,登时勾起了他的怀疑,难道那天夜里刚阿泰绕开自己,不入自己的营地,而且放着镶蓝旗巴牙喇营的噶布什贤超哈不用,非得自己进入围城的长垒,果真别有谋划?
可是,这个瞒着自己的,没有让自己知情的谋划,到底是什么呢?
“这个——,难道皇上主子爷特意叫人抵近观察,却是另有一番深意?”
济尔哈朗心中已然有了怀疑,并且对黄台吉瞒着自己搞其他的谋划心里暗自不爽,但当着黄台吉的面儿,他只是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也是朕当日尚未下定决心,所以没有公之于众,以近日之情形观之,遣人往镇江堡城招降杨振的事情,该当速定下来了。”
“招降杨振?!”
济尔哈朗万万没有想到,黄台吉居然还打着遣人前往镇江堡招降杨振的打算,此刻骤然间听见黄台吉说出的招降杨振的话,目瞪口呆兼且满脸怒气。
“没错,就是招降杨振。朕思前想后,若要不战而屈人之兵,唯有如此,才是一条捷径。”
“主子爷,奴才明白主子爷的苦心,不想我大清八旗将士为夺回镇江堡城伤亡过大,方才希望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对黄台吉的想法,济尔哈朗其实是能体会,并且能体谅的。
因为在镇江堡城意外陷落之后,济尔哈朗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召集兵马大举反攻,原因也在于他考虑到了率军强攻硬取坚城的巨大代价。
“可是那个杨振的心思,一向狡诈莫测,最擅长瞒天过海,浑水摸鱼,且对我大清又一向充满了敌意,若是他假装开城投降,实则在城内布下埋伏,结果孰难预料。
“又或者,他干脆利用出城诈降之机接近我等,然后做出其他莫测之事,我等岂不是中了杨振的奸计?此一点,主子爷不可不虑啊!”
济尔哈朗的这一番说辞,也算是有理有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