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奎跟这个班志富虽然已经属于不同的阵营了,但是毕竟相识多年,也不想眼睁睁看着班志富死在自己眼前。
所以他见杨振不准备当面杀掉班志富,他的心里属实还是松了一口气的。
只是班志富听了这些话,却是又惊又怒,怒吼着,挣扎着,想要朝杨振暴起发难。
可惜的是,他根本动弹不得。
尤其来自腹部的致命疼痛,令他几乎再次昏厥过去,虽然想说什么,可到最后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躺倒在地上呻吟扭曲。
“都督,他这个情况,还能送信吗?”
张臣听见方才杨振对班志富所说的话,就知道杨振果然是另有安排,但是看见班志富已经没剩几口气的样子,他又有点担心。
“无妨,有口气就行。”
杨振说完话,伸手入怀,从自己的貂裘大氅下面,取出了一封事先已备好的书信,卷成一卷,起身走上前,硬生生地塞进了班志富的脖领子里面,然后看着班志富说道:
“这是本都督亲手写给清虏伪帝黄台吉的一封信,你带回去吧,也算是本都督给他的一个答复。
“这样说起来,其实你们今日入城,也不算白来,起码本都督提出了今后继续谈判的条件!哈哈哈哈……”
说完这些话,杨振又想起了自己在信中所写的内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如果说杀了尚可喜,杀了范文程,都不足以促使黄台吉不惜一切代价猛攻镇江堡城送人头的话,那么杨振相信,他写给黄台吉的这封信,很可能会是压垮黄台吉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回信?”
“都督,你若回信,岂不是落入了清虏招降离间的陷阱?”
“是啊,都督,若有回信,不如叫班志富带口信回去!”
杨振笑声刚落,他方才对班志富所讲的那番话,就立刻招致了张臣、杨珅、金玉奎的疑问。
在张臣等人看来,好算是把进城来劝降的清虏时节智顺王尚可喜给弄死了,洗清了杨振与清虏伪帝洽谈投降的嫌疑。
你现在放一个清虏回去,而且还要让他给清虏伪帝黄台吉捎一封书信过去,那刚刚洗清的投降嫌疑,岂不是立刻又要笼罩在镇江堡守军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