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了,卑职既已决心投效都督,在都督面前,卑职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都督若有任何疑问,尽管开口。”
“那好,在座的都不是外人,我这里也的确是有一些想知道的东西要问。”
杨振这个议事厅,就是往常杨振召集麾下主要将领议事的地方,厅上一张可坐八人的大八仙桌,杨振面南背北单独占了一面,其他三面分别是左手一侧何廷斌、张臣,右手一侧张得贵、李禄,对面杨珅、郭小武。
杨振扫视了众人一眼,众人纷纷都放下了碗快,目光齐刷刷地落到了何廷斌的身上。
“何先生,你是福建同安人,又曾在倭奴国那边做过一阵子的海商,同时又在大员待过许多年,想必对大员一带的情况也很熟悉,那么你对郑芝龙可否了解,或者观感如何?”
“唉——”
杨振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何廷斌长叹了一声。
而这一声长叹,显然意味深长,其中既有感慨,有惋惜,有失落,也有悔恨或者恨铁不成钢。
饶是杨振善于观察和揣摩人心,此时此刻也被何廷斌的这一声长叹给弄湖涂了。
但是不管杨振有多么湖涂,他总算从何廷斌的这个表现之中断定,何廷斌不仅认识郑芝龙,而且很可能在许多年前是亲密无间的战友。
而这个时候,一个跟何廷斌有点大同小异的名字,终于从杨振脑海的深处浮现了出来。
那个人叫何斌,其最传奇的生平事迹,就是在关键时刻逃离大员的荷兰总督府,渡海进入郑成功的军中,劝说当时已经走投无路的郑成功起兵攻台,一举赶走了盘踞台湾三十八年的荷兰人。
白天刚刚见到何廷斌的时候,杨振从其经历之中多少已经意识到了一点什么,也想到了他可能跟郑芝龙等人的关联,但是无论他怎们努力,何斌这个名字却始终没能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而且但是人多嘴杂,何廷斌自己既然没有说起这个话题,杨振与他初次见面,又有招揽他的强烈意愿,自然也不好哪壶不开提哪壶。
但是半天过去,到了晚上,杨振心中的疑惑越来克制不住,不问个明白,估计他夜里都睡不着觉了。
而且也恰恰是到了这个时候,杨振提起郑芝龙时何廷斌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