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各级将领官左谁又能放下架子自己垦荒耕种?
就算他们自己愿意亲自垦荒耕作,可是他们也得有时间啊,而且他们也得干得了才算啊!
一个把总官授地六十亩,他要是不役使下属,他干得过来才怪呢。
只是杨振正在火头上,张得贵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暗自埋怨祖克勇多此一举。
然则,特意南下面见杨振反映问题的祖克勇,自然不在意张得贵在旁边使劲使的眼色。
他见杨振快刀斩乱麻,给出了一个解决的法子,当下躬身领了命令,然后马上就又接着问道:
“都督,役使下属士卒的解决了,那么征用驻地屯户的事情——”
“我说了,金海镇的屯户,不是任何人的奴仆,不是我杨振的,也不是你们各路将领官左的,决不允许任何人无偿征发使用。”
“都督的意思是——”
杨振对于各路屯户的说法,显然是留了一个口子。
这一点张得贵注意到了,祖克勇也注意到了,于是两个人几乎不约而同异口同声地追问了一句。
“我的意思是,任何人不准为了私事无偿征用役使辖区或者驻地屯户,但是可以按照市价付给钱物雇佣,或者按照行情招佃出租。
“总而言之,白使唤人的事情,谁也不准干!谁触犯了这一条,就按照耕者有其田的原则执行,土地归耕者所有!”
“卑职明白了!”
“卑职遵命!”
面对杨振的决断,祖克勇点头表示明白了,而身为协理营务处总管的张得贵则表示遵命。
因为杨振所说的这些话,将要作为协理营务处下发给各路协守总兵府的禁令,由各路官将一体遵行。
过去大家已经习以为常的民不举官不究的做法,经过杨振这么一说,就将成为后果极为严重的违禁行为。
“祖总兵,看来这次你顶着酷暑赶来旅顺口见我,果然是有备而来的,你那里还有什么问题,这回都一并说了吧。”
杨振这么一说,祖克勇的神色倒是没怎么变化,依然皱着眉头在琢磨什么问题。
可是陪同在侧的张得贵却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十分担心祖克勇再抛出什么鬼见愁的棘手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