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省三、杨珅等人,在过江的时候知道自家都督对昨夜使用重炮持续猛轰虎山方向颇感懊恼,此时纷纷进言劝慰。
杨振只好苦笑着频频点头。
而这时,同样带领护卫伴随杨振身边的张国淦突然说道:“都督昨夜下令打了虎山,却没打九连城,卑职一开始也有些没想通是因为什么,但是现在看,还是都督您棋高一着,故意来了这一招打草惊蛇。”
“什么打草惊蛇?你在说什么?”
对于张国淦,杨振有时候要求很苛刻,目的是希望他尽快能挑起大梁独当一面,但可惜的是,这小子对自己忠心归忠心,可就是迟迟不上道,搞得杨振拿他没办法。
“这个——”
张国淦见杨振这么反问自己,一时有点意外,也有点语塞,他原以为自己这回拍马屁拍对了,结果却又拍在了马蹄子上。
不过,张国淦语塞了一阵之后,马上就又说道:“这个,卑职跟张总兵、严副将、杨副将的看法不全一样,卑职以为,昨夜没有直打九连城就对了,九连城外或许有不少清虏的伏兵在等着我们的人马!”
“哦?你的意思是?”
张国淦的这个说法,立刻引起了众人侧目,而杨振也若有所思再次反问了一句。
“回禀都督,昨夜炮击过后,卑职从马市岛派往对岸两路弟兄,叫他们往九连城外围刺探清虏军情,两路弟兄在寅时左右上岸,至今已过辰时,却全都音讯全无。”
“你的意思是,清虏救援九连城的兵马,在昨天后半夜,就已经抵达九连城外围了?!”
“没错。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卑职派出去的弟兄不可能音讯全无。”
“你派出去的两路弟兄,一共多少人?”
“一共两个伍,共计十人,都是卑职从营中精选出来的斥候好苗子!”
“如果你的判断是准的,那真是可惜了这些好苗子。”
说完这话,杨振叹了口气,举起千里镜往南眺望。
而跟在一旁的张臣则若有所思的说道:“都督,这一回,恐怕国淦兄弟说的,很有可能是准的。险山堡距离九连城本来就不远,即便九连城的清虏没有连夜派人向险山堡求救,以我们昨夜的炮击之声,恐怕险山堡方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