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蒙古各部共尊的囊囊太后,又是出身博尔济吉特氏,她所生的儿子博穆博果尔身份最为贵重,立其为储,也有利于笼络蒙古各部。
但是博穆博果尔太小了。
另外娜木钟的身份也有些过于复杂了,不仅是林丹汗的遗孀,而且还生了林丹汗的次子,如今这个已经七岁、名为阿布鼐的孩子同样养在宫中。
这种种情况,已经注定了博穆博果尔不能立为储君。
因为有了同为嫡子出身的福临,娜木钟生的皇十一子,不可能得到八旗的拥护。
黄台吉睁着一只眼,悄然打量着忙碌之中的哲哲、娜木钟和巴特玛璪,心中渐渐拿定了主意。
虽然他对这个人选并不满意,但是四岁多的九子福临,已然是他目前可以立为储君的最佳人选了。
至少这个人选,在自己的后宫之中不会遭到反对,在两黄旗、两红旗、两蓝旗中间不会遭受反对,同样在自己一手打造的三院和六部的大臣之中不会遭受反对。
唯一的反对者,似乎就只有心怀叵测而且压根就反对自己立储的多尔衮和阿济格了。
而在这两人中间,阿济格不足为虑,唯一可虑者只有多尔衮。
想到这里,黄台吉又联想到了多尔衮日益膨胀的野心,心中又是一阵烦躁。
也是在这个时候,皇后哲哲捧着一碗汤药来到了暖炕旁边。
“皇上,该吃药了!”
皇后哲哲的轻声细语,打断了黄台吉的思绪。
黄台吉闻言,挣扎着要做起来但失败了。
一旁侍立的娜木钟和巴特玛璪连忙上前搀扶,将他扶了起来,又拿毯子包着垫子塞在其背后,让其靠在上面,总算是坐稳了。
一番折腾之下,黄台吉倒是清醒了不少。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他环顾室内,方才注意到,自己已拿定主意立为储君的九子福临,其生母永福宫庄妃博尔济吉特布木布泰,今日又没来清宁宫请安伺候。
“前些,日子,永福宫,庄妃,说,皇九子有夜惊之症,要去,实,胜寺,祈福,除病,消灾,结果,如何了?”
也许是今日在前殿说多了话、过于劳累的原因,黄台吉的口舌越发含混不清了,几乎一字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