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挤进来十几个人,顿时显得拥挤不堪。
也是在这个时候,多尔衮收了哭声,从地上站起来,转身面对众大臣,满脸通红,半是抽泣,半是紧张的说道:
“皇上宾天了!有遗诏!”
“不可能!”
多尔衮的话音刚落,就有好几个大臣几乎异口同声地反驳了他的话。
多尔衮闻声一个个看过去,方才出声反驳他的几个人,赫然正是图赖、鲍承先、希福。
多尔衮知道,他们几个人,再加上刚林,恰是昨日在宫中亲眼目睹黄台吉昏厥栽倒的大臣,知道他们不好糊弄。
但是电光火石之间,多尔衮直接选择了鲍承先这个汉人臣子,冷冷质问道:
“什么不可能?鲍承先你来答话!”
原本鲍承先脱口而出不可能后,已经意识到这个场合,都是满蒙权贵,自己一个汉臣,已经失去了最大靠山,实在不该发言。
所以,他已经有意识的往后缩了,但是没想到还是被一眼看见。
当下,只能硬着头皮,吞吞吐吐地答道:
“遗,遗诏,皇上昨日就已,就已——”
“就已什么?!”
对于刚才乍闻有遗诏时脱口而出的三个字,鲍承先真是悔恨不已。
尤其是现在多尔衮问他的这个问题,比第一个问题更加致命。
他知道,此时此刻说错一句话,就将万劫不复,不只是他必然人头落地,就连他整个家族都可能被灭族。
他原本想说,皇上昨日就已昏迷,不可能立下遗诏。
但是说话间,他已然瞥见,昨日还是亲密同僚的内国史院大学士刚某人手中,已经明晃晃的拿着一份往常誊写圣旨的卷轴。
此时此刻,自己怎能否认遗诏?
“奴才记得,皇上昨日就已——,就已对刚大学士密授遗诏!”
鲍承先绝对不敢说黄台吉昨日就已驾崩了,如果他敢说,死的只会更惨。
于是,憋了半天,竟憋出一句,皇上昨日就已有了遗诏,并且点名了遗诏在刚大学士手里。
跪在暖阁内,紧挨着暖炕的刚林,面上毫无波澜,但心里直骂。
鲍承先这个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