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振并不想讨论这种问题。
“我问你的是,怎么个和则两利,如何两利?”
祖思闻言一愣,杨振根本不接他的话茬子,让他顿感无从着力。
但是面对杨振的再次质问,他却只能正面回应。
“就清虏而言,国小地贫,所产之粮食物资难以自给,都督切断了他们与和宁国的通道之后,他又少了一个粮食物资来源,眼下银贱而诸物腾贵。加上多尔衮新上位,地位不稳,所以他们是愿意议和互市的。
“就都督与我们辽西而言,议和达成,洪督师麾下客军即可回归原来之地,东西两边与清虏接壤者唯有金海与锦义,而我早就听说,都督在金海镇招垦成效显着,最不缺的,就是粮食。朝廷议和开边,利归都督与辽西,岂不是正是和则两利?”
祖思说完这些话,见杨振还是一副面无表情、根本不为所动的神色,想了想,最后继续说道:
“当然,掌控贸易边市贸易所得的钱财之利,还只是末节。真正的关键在于,清虏之存续,已是辽西关、宁、锦、义等处十数万军民百姓衣食之所系,也是金海、登莱二镇数十万军民百姓衣食之所系。
“若非朝廷要抗御清虏,以今日都督在金海镇所扩之土地,焉能不设州府流官而尽归都督麾下各路军堡所掌控。清虏若一朝不在了,辽西与金海镇还能维持今日之声势吗?都督为收复失地移民屯垦所付出的心血,恐怕转眼就付之东流了!”
“还有吗?”
杨振听完祖思这些宏论,随口一句反问,就把祖思弄懵圈了。
就在祖思茫然无语之时,杨振接着说道:
“一旦议和达成,朝廷还不是一样要派设州府流官么?按你所说,那还不如接着打,何必多此一举要停战议和?”
“这个——”
祖思闻言,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过也就在这个电光火石之间,他认为自己把握到了杨振真正在意的东西。
“都督,祖某可以转达都督辖内不设州府流官之意!”
“你们能说服上面做到这一点?”
“都督放心,事在人为!”
“很好,若能如此,便不存在大的障碍了。接下来,我们谈谈你在清虏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