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皇上询问的其他问题,臣倒有些考虑。自昨夜听说粮草大营出事,臣就琢磨这一支明军究竟来自何处,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今日早上得到详细奏报,臣才茅塞顿开!
“臣以为,这支明军能够避开皇上安排在塔山、杏山、松山、锦州等处的驻军和各路伏兵,那么除了水路,别无其他道路能够做到!所以,臣猜测,这支明军当是走海路,直接从宁远乘船北上松山!除此之外,别无解释!
“皇上若问,这一支明军偷袭得手之后,现如今退到了哪里。臣以为,他们定是退到了小凌河河口外的海上!除此之外,也是别无解释!”
礼亲王代善此言说完,同在殿中的人仿佛瞬间活了过来,有的听了代善的话,有点瞠目结舌,有的听了代善的话,仿佛若有所悟,还有的听了代善的话,忍不住频频点头。
但是不管殿中人表现如何,礼亲王代善不卑不亢地把这一番话说得明明白白,让人听起来,可比刚才的黄台吉要头脑清醒、条理清楚多了。
黄台吉听了代善的话,再看了其他人的表现,也知道粮草大营里的损失,主要是因为留守八旗精锐太少的缘故。
而留守粮草大营的八旗精锐过少,主要是因为自己让代善从盛京带过来的人马不足,说到底,还是自己轻敌、大意了,倒是与代善的安排关系不大。
一念及此,黄台吉颓然坐下,然后摆了摆手,对着下面跪着的一群人说道:“都起来吧!是朕失态了!”
黄台吉这么说了之后,下面跪着的人纷纷站了起来,但是没有人敢接茬说话。
这时,黄台吉又对左右说道:“给礼亲王、武英郡王、饶余郡王、尼堪贝勒,还有恭顺王、怀顺王、智顺王赐座!坐着说话!”
这几个被点到的人,连忙又下跪行了礼,然后再殿中增设的两排椅子上落了座。
虽然黄台吉没有刻意安排过,可是坐下的这几位,自动地形成了满汉各一排。
礼亲王代善、武英郡王阿济格、饶余郡王阿巴泰、多罗贝勒尼堪,坐在左侧一排;而“恭顺王”孔有德、“怀顺王”耿仲明、“智顺王”尚可喜,坐在右侧一排。
“方才礼亲王说,偷袭我粮草大营的那支明军可能来自海上,如今退兵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