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巡抚在辽东,少不了掣肘和难处!这一点圣上和咱家都知道!但是,实情就是如此,事情却又不能不办!圣上也难啊!”
王德化的公鸭嗓难得地低沉了下来,说完这些话,他看见杨振还跪在地上,就对着杨振说道
“咱家与杨总兵也算是自己人了!今后见面可不必如此多礼!快快起来!快快起来!坐下说话!”
杨振闻言,当即站了起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这个时候,杨振又听见王德化的公鸭嗓再次低沉地响起,而且是对着自己说的“杨总兵!咱家当年在宣大与你叔父宣府总兵杨国柱是以平辈论交,今日见你就倚老卖老托个大,称你一声贤侄!”
杨振听见这话,又要站起见礼,只见王德化摆了摆手,示意他坐着别动,于是杨振只好又坐下。
“贤侄!既然你来了辽东,如今也是一方总兵,那么你可曾听说当年辽东巡抚邱禾嘉上书弹劾祖大帅的事情?!”
王德化声音低沉,却问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至于自己的前身知不知道这个事情,现在的杨振不清楚,但是现在的他,却是知道这个事情的。
因为后世的各种史料里,记载得清清楚楚,对于明清鼎革史比较有兴趣的杨振来说,这是基本的常识了。
但是,眼前当着巡抚方一藻和大太监王德化的面儿,他却不能表现得太过,否则惹人猜疑。
“卑职曾听卑职的叔父说起过,但是当年军中传闻甚多,其中的内情卑职并不熟悉,如今过去了七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