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得亏是遇上了咱们,要是遇上脾气大一点的爷,还不当时给你几鞭子啊!”
杨振不会说女真话,同时也听不懂女真话,所以他并不敢穿镶白旗满鞑子正经旗丁才能披挂的那一套箭盔棉甲。
此时的他,只戴了一顶斗笠凉帽,只着一件半身棉甲的短褂子,手里还打的却是一面天助兵许尔显部的旗子。
好在此时已经是夜里了,清沙河畔夜色雾气颇浓,满鞑子斗笠凉帽下面,那有点遮挡不住的鬓角,也险险隐藏了,一时也没人注意这等细节。
不过,杨振眼下的这身装扮,说白了,跟刚刚被他打骂的那个二鞑子一样,都是天助兵的人马,不过是分属不同的部将领有而已。
那个二鞑子天助兵头目,听见杨振又换了副嘴脸这么说话,打量他一眼,当下摸着肿起来的腮帮子瓮声瓮气地说道:
“老子他么——啊不,是兄弟,是兄弟!——兄弟们哪能不明白这个理儿!?怎奈今日盖州城里,来了一个贝子爷,听说是微服私访专门清查辽南一带防务来了!今儿刚到盖州,就下令严查关防!”
说到这里,那二鞑子头目又扭头看了看杨振,再看看杨振打着的旗子,朝地上啐了一口,又说道
:“你们也跑不了!贝子爷明儿就到熊岳,而且还要一路往南,金州、复州、旅顺口,一个也跑不了!这关节,谁要是玩忽职守,谁就要触大霉头!
“今儿个,北门外,啧啧——算了!不说了!反正前头还有主子爷们守城门,老子也真是犯不着管他么这些闲事儿!”
那个二鞑子说到这里,突然打住来了话头,拔腿就往前面清河桥上跑去,一边跑着,一边呼喝着手下拉开那一架架拒马。
杨振骑在马上,可以放缓了马速,正想跟这个同是天助兵的二鞑子头目多说几句呢,顺便多了解点盖州城里的情况,却不料这个人不愿意多说了。
眼下,他也不便再叫住了继续盘问,只得收拾起心情,招呼了身后的人马,哒哒哒哒地硬着头皮一路往前走。
那个二鞑子天助兵小队的头目,跑到清河桥的桥头,很快就指挥着手下的小队,挪开了那些入夜以后就封堵桥头的拒马,打着火把让杨振他们一行人通过。
清河桥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