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鱼肚白。
凉风吹不散瑟瑟腥风雨,黑云沾血色。
暗骂皇宫太大白白浪费时间乱走,凌晨时分干脆循着气味儿找到御膳房,厨子跑光了,一群叛军霸占御膳房烧火造饭准备胡吃海喝,没想到来了俩怪人,径直走进膳房说让所有人全部滚蛋。
杀红眼的叛军完全不惯毛病,先抽刀砍死再问身份。
“猴哥,他们抢你吃食。”
“吱!吃俺一棒!”
从外头看,亮着灯的御膳房震颤叮当乱响,门窗破碎,成群乱兵飞到院里死活不知,没伤着任何食材,棍法堪称出神入化。
乱兵厨艺太烂只会大锅煮,找不到御厨,估计早被人砍死在水沟里。
某白摘掉草帽认真做饭,猴子蹲旁边煽风点火,焦急等待美味食物出锅那一刻,完全没有皇权更迭时机该有觉悟,毕竟猴类生物出生起最重要的事以果腹为主,抢食物者皆为死敌。
天亮之前,餐桌摆满各种美味佳肴,俩货吧唧吧唧毫无形象吞食。
吭哧吭哧埋头大吃,猴子疑惑。
“白,为啥人类喜欢没完没了自相残杀?在山里俺可不会打杀小猴。”
嘴里塞东西含糊不清,感谢猴嘴构造与人类相似。
白雨珺抓羊腿猛啃。
“全都脑子有病,治不好且遗传。”
“吱?有病?”
“嗯,病入脊髓时整天想着如何残害他人,以可笑理由开脱,自认不凡,其实俩眼睛俩耳朵一张嘴,心肝脾胃腰子膀胱,所有人毫无区别,此病治不好的,最可恨的是杀完人还不吃肉!但凡与果腹无关的杀戮都是大脑极度落后的体现。”
“吱吱,原来是有病,可以理解。”
吃光满桌饭菜,雨停了,暖金色光线自破碎窗户照进膳房。
满桌光盘子,俩兽走了,菜盘子连点儿油花都没得剩,临走还顺走俩铁锅……
城外,十里亭。
白雨珺揭开木盒参详一番得到个模糊地址。
薅一把野草唰唰编织新草帽,扣猴头试试大小刚合适,绿帽子也无所谓了,猴子属于那种一猴吃饱猴群不饿的类型,七彩帽子都能戴得。
回头遥望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