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响,好似布撕裂发出的响声,他脸上的皮裂开了,从左眼角起斜下,一直到嘴角边,接着有红黄色的脓液从里面渗了出来,好似油脂。
他颤抖着拿出一个水袋,打开塞子,咕咚咕咚灌进嘴里,有一道鲜血从嘴角流出来,那水袋之中装的全是血。
喝下了这袋子血之后,沈员外脸上那道撕裂的伤口慢慢的合拢,双眼之中的死灰色也渐渐褪去,他从口袋之中拿出一方手帕,将脸上流出的脓液仔细的擦拭干净,拭去嘴角的鲜血。缓缓的舒了一口气。
“我现在还有法回头吗?”沈员外抬起头望着那和尚。
和尚被那员外盯着,身体微不可查的一颤。
“即使如此,那我去准备。”
“事成之后,大师要的东西我双手奉上,另外再送大师一笔几辈子都花不完的财富。”
“那我先谢过员外了。”
“先把事情做成再说吧。”沈员外深吸了口气,然后将桌子上的那杯茶水喝了下去。
茶水已经凉了,入口有些苦涩。
“好,告辞。”
和尚倒着身子退出了门,从房间出来之后朝里面望了一眼。
“这人若是着了魔,当真可怕。”
刚才那沈员外的眼神居然让他感到了恐惧。
房间之中,沈员外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望着外面出神,好一会之后,他回过神来,打开手中的青铜盒子,拿出里面的令牌握在手里,手指轻轻地摩挲着上面的古字。
‘阴司。’口中喃喃自语,吐出两个字来。
沈家门外不远处,无生站了一会,盯着这座大宅,然后转身离开。
离开了望县之后,无生继续沿江而下,一路前行,看那涛涛江水东流不休。走着,念着佛经,时而停下来,打开那副画轴仔细看看,时而进入江水之中修行佛掌。
在这江中,他也曾看到数丈长的大鱼,也在江下看到过白骨。
三日之后,他到达了临安。
江南乃是繁华之地,而这临安则是其中的翘楚,天下有名的大城。
此时天下乱兆虽然显现,但是这里却是热闹非法,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派祥和安宁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