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泰平哆哆嗦嗦把黄书,不,是泛黄的书册从袖子里掏了出来。
老者一把抢到手里,只看了一眼就把书摔在了元泰平身上,骂道:“竖子,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他双目睁如铜铃,胸口剧烈起伏,真是被气坏了。
他有心想训斥元泰平一顿,可想想元泰平看的污秽东西,让他羞臊的难以开口。
“老先生,您消消气,切莫气坏了身子。”
元泰平感受到老者剧烈的气息波动,生怕他年迈的身躯受不了这么大的气,万一两眼一翻背过气去,那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故而连忙劝慰。
老者深呼一口气,平复下心中怒火,指了指地上的泛黄书册,说道:“捡起来,然后回家把你父亲叫来。养不教,父之过。老夫要好好问问他,怎么教的孩子?还有你的授课先生,也一起叫过来。”
他似乎是气糊涂了,并没有注意到元泰平身上穿的不是泰平学院的学生服饰。
“哦”元泰平应了声,蹲身捡起书册,情绪有些低落,他是孤儿,哪有机会回家喊父亲。
他本来还想解释一番,洗清自己的冤屈,可情绪低落,也就懒得解释了。
“走。”老者背负双手往前走去,看架势似乎怕元泰平阳奉阴违,竟要亲自把元泰平送出学院。
元泰平老老实实跟了上去。
“你叫什么?”老者边走边问道。
“张——张大用。”元泰平支吾答道,不太会说谎的他,显得十分心虚。
“叫什么?”老者语气一沉,再次问道。
“牛广茂!”元泰平大声答道。
“哼!”老者哼了声,似乎再说:“小子,想骗老夫,门都没有。”
殊不知这第二个名字也是假的。
云竹小院。
张小卒早早就到了学堂。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叶明月一次吸血比一次多,他眼看就要扛不住了。
叶明月这两天都是早出晚归,不知在忙些什么,今儿一早把张小卒送到云竹小院,就又匆匆离开。
张小卒知道,她在用生命最后的一点时间,尽可能地完成未了之事。
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