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瘦的脸颊上挂着病态的苍白,颧骨由于过瘦而显得高凸,使他五官看上去有点变形,看不出本来的容貌,以致于只有仔细观察才勉强看得出张小卒长得和他略有几分相似。
“爷,风越来越大了,当心着凉,快回屋吧。”仆人张全从屋里拿出一件灰色大氅给他披在身上,并劝他回屋。
他的思绪被张全的声音打断,低头揉了揉因睁得太久而酸涩的眼睛,然后紧了紧大氅说道:“张全,等大雪停了,我们去帝都玩耍一趟如何?”
“啊?”张全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因为他的主子已经十多年没出过万古城了,确切点说是已经十六年没有出过院门了。
“我说我想去帝都玩玩。”张光耀说道。
张全这次听得清清楚楚,脸上一瞬间就跟花儿盛开一样,绽放出万分惊喜的笑容,叫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他激动得眼眶都红了,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他不是在为能去帝都而高兴激动,而是为自家主子能迈出院门而高兴激动。
作为张光耀的贴身仆人,他最是清楚自家主子非但身体有疾,同时心里也有病疾,若心病不除,那身体上的病也难根治。
张全觉得这座院子就是自家主子给自己画的一间囚牢,唯有他主动从这间囚牢里走出去,才有希望治愈他的心病,所以此刻听见自家主子说要去帝都玩耍,他才会表现得如此激动。
“什么真是太好了?”灶房里探出一个女人脑袋,望着门前屋檐下的主仆二人好奇问道。
这个女人名字叫珍珠,是赵光耀的侍女,她正在灶房里给张光耀熬药。
在这座不大的小院里,总共就住着眼前这主仆三人。
“爷说等雪停了要去帝都城玩玩。”张全大声告诉珍珠,生怕她听不见一样。
“真……真的吗?”珍珠听见后和张全刚才的反应一样。
只不过作为女人,她显得更加感性,一激动眼泪就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她连忙把头缩回灶房,抹掉脸上的泪水,然后带着哭腔喊道:“张全,你快去准备一下,这雪明天就能停,咱们明天就出发。”
其实她恨不得现在就出发,怕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