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一战定乾坤,谁人敢来进犯?!”苏洄横眉怒目,威势无两地喝道。
“小官失言,请陛下责罚!”严琴音吓得一个激灵。
苏洄暂且没有给她名分,所以她仍然以苏洄的随行女官自居。
“咳……”苏洄摆摆手,道:“你去把那案几搬到这边来。”
他指了指严琴音用的那张矮几,然后指了指自己左手边。
严琴音照其吩咐做。
苏洄拿过一份奏折,展开看了看,递给严琴音道:“朕来说,你来写。”
“这……小官万死不敢僭越。”严琴音为难道。
“朕恕你无罪。”
“那……小官不敢不遵命。”
“东海临海,当以渔为主,土地乏力,故而耕种次之,不可——”
苏洄念,严琴音写,最后盖上皇章,果然轻松了许多。
苏洄看着批阅完的奏折,满意地点点头,于是又拿起一份奏折递给严琴音。
“哈哈,你可真是朕的福官。”
尚不到深夜,今日的奏折就早早批阅完了,苏洄难得的轻松了一天。
他对严琴音愈加喜欢,因为他发现严琴音就好似他肚子里的蛔虫。
许多事情他只需要说一句话,严琴音就能立刻领会明白他的意思,不用他再多说,刷刷刷一会儿就把一张折子批完了,和他想的几乎一模一样。
严琴音神采飞扬,她内心深处,忽然有种指点江山的畅快感。
“陛下,今儿您咳得愈加厉害了,快早些歇着吧。”
“嗯,是得早些歇着。”苏洄拉着严琴音的手往书房里面走去,说道:“你昨儿那手法不错,再帮朕好好按按。”
太监东荣张嘴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偷偷叹了口气退出了房间。
他关上房门,转过身,眼珠子骤然瞪圆,身上的汗毛瞬间竖起,被门口一个鬼魅般的身影吓得魂都没了。
他想大声惊叫,可喉咙被一股劲气堵住了,叫不出声。
嘘!
张屠夫冲东荣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东荣咽着唾沫,惊魂未定,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