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目光闪躲道。
显然是在说谎。
钱若昀看到母亲委屈却又说不出口的样子,心里愈气,可他也不能把钱路通怎么样,只能深吸一口气,然后把心里的浊气吐出来,摆手道:“罢了,不说他,越说越气。”
钱王氏脸色一板,训斥道:“他是你父亲,子不言父过。”
钱王氏娘家的家境虽然一般,但是是个书香世家,自小规矩礼仪森严,所以每当钱若昀对钱通路表示不满时,她都会严厉呵斥钱若昀。
“知道了。”钱若昀连忙应声,因为他要是敢顶嘴的话,母亲又得对他一顿思想教育。
然后打开虚空空间,把打包回来的菜和糕点一一摆在桌子上。
“你呀,又乱花钱了。”
“娘都说过多少次了,钱要省着点花,攒钱娶媳妇才是正事,你已经老大不小了。”
钱王氏摇头叹道。
她嘴上数落着钱若昀,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生气模样,但是心里却暖流横溢。
她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失败的事,就是轻信了钱通路的花言巧语,嫁过来给他当了妾室,结果被扔在这不大的院子里,生生守了活寡。
好在幸运的是,生了一个孝顺的儿子。
这是她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娘,快过来。”
“这些都是你爱吃的。”
“我终于遇到了命中的贵人了,今天非常高兴,咱娘俩小酌一杯如何?”
钱若昀拿出一壶果子酿的甜酒问道。
钱王氏听了后非但没有跟着钱若昀欢快的语调高兴起来,反而愈加担心了,因为直觉告诉她,钱若昀所高兴的事,是钱通路所不高兴的因。
父子反目,这显然是一件大大的坏事。
不过她没有着急下定论,点头应下钱若昀的邀请,走到桌边坐下,打算一边喝酒,一边把事情问清楚,然后再做评断。
“哦,对了。”
“娘差点给忘了,你父亲给你带了点东西。”
“你稍等一下。”
钱王氏闻到甜丝丝的酒香,忽然想起来今天钱路通来的时候提了一壶酒,临走的时候没有带走,好像是留给钱若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