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谁也不敢欺负你。」
齐谨瑶低着头,使劲抿着嘴唇,不想眼泪落下来,可泪水还是止不住地往外流,心里委屈道:「没有人欺负我,就算有人欺负我,我也不怕,是您在欺负我啊。」
这样的话她不会说出来,当齐阿尔说出希望她报答他的养育之恩的话时,就已经把她的心击溃了,让她觉得自己任何一点反抗都是不知道感恩。
这份养育之恩实在太沉重了,她好难过。
「你收拾一下,我们明日就出发去药王宗。」
齐阿尔撂下一句话起身离去。
当齐阿尔满面笑容地离开后,齐谨瑶一下子脸色苍白地瘫软在地上,泣不成声道:「小黑,对不起,对不起……等我报了养育之恩后就把命赔给你……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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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
「你还在恨我。」
「我从没有恨过你。」
「那你为什么要用如此冷漠绝情的语气和我说话?」
「我对谁都是如此,因为我修的是绝情剑道,我的心早已绝情。」
月光下,一片深山的山谷里,柳胤和齐梅竹对面而坐,看着彼此,交谈着。
齐梅竹伤得很重,今天才刚刚醒来。
她的皮外伤早就被柳胤治好了,主要是神魂上的伤,今天才把伤口上残留的清渠的剑气清除干净。
柳胤看齐梅竹的眼神里尽是柔情,可是齐梅竹冰冷无情的话语却让她心如刀割。
「你躲了我六百多年,难道就不想问我点什么吗?」柳胤问道。
「不想。」齐梅竹面无表情地答道。
然后拿起放在一旁的剑,站起身便迈步离去。
「也是。」柳胤凄凉一笑,抬手摸了摸自己那半边布满狰狞
伤口的脸颊,嗤笑道:「我这副鬼样子,谁见了不嫌恶心,躲都躲不及,哪还敢问什么。柳胤啊柳胤,你这个鬼样子还出来吓人,真是该死!」
齐梅竹突然停下了脚步,但是没有回头,问道:「你的脸是谁伤的?」
柳胤闻言不禁一喜,答道:「是你划的,用淬毒的匕首一刀一刀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