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穿刺伤。
多数人不需要住院,只要处理好伤口就没事了,只有几个人的伤势较重。这样的伤患,只要没有伤及重要血管和脏器,都不算难治,就是消炎也比另一个时空容易的多――磺胺这样消炎药下去,基本可以立竿见影。
唯一让大夫们感到为难的是破伤风血清――这东西已经越来越少了,而且保质期也有限。用完之后伤员们就得看运气了。
对一般的病员,只是察看床头的病例,再询问一下有无异常情况就结束了。就这样最最基本和简单的事情,时袅仁还是会经常发现问题。
“为什么这个病人没有早晨的体温?!”时院长又开始发飙了――这都关照了多少次了!“谁值得班?”
“禀老爷――”
“院长!”时袅仁吼了一声,“再说一遍:叫院长!”一听这个口气就知道是卫校的学员。正式的护士是不会叫他“老爷”的。
“是我――”被叫出来的卫校女生穿着蓝色的护士服,因为不是正式的护士,只戴了用一块蓝色的三角头巾。
“你是谁?”
“侯清。”
侯清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在另一个时空多半还被认为只有十五六岁,实际她已经二十出头了,在这个时空算是老姑娘了。她和她的兄弟侯闻永是广州站新近收容来得难民。
“为什么不量体温?”
“羞,羞死人了――”这女孩子居然把脸一掩,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
原来为了避免病人把体温计咬断,这里量体温都是测直肠温度,也就是说,由护士给病人“暴菊”。
病人不习惯是肯定的,但是让这些生在男女授受不亲的时代的年轻女性去为一个素未谋面的大老爷们去“暴菊”,更是一件难事。
当初也有建议是不是开始先采取男护士的制度,但是为时袅仁一口否决:“你们都很清楚:医疗工作者是没有性别的!这道门槛都迈不过去,还谈什么培训合格的土著卫生人才?”
当然了,这种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新学员开始的时候十有八九都接受不了。得慢慢的教育。时袅仁叹了口气,对张子怡说:
“你好好教她吧。”
说着又往下一张病床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