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的腹地,始终没有向两位长官当面报告的机会。这里并非本土,大家隔着千万星海,用引力波总有被监听的可能性,便暂时没有报告。”
“那么,他在回国之后,也没有告诉军令本部和国防委员会?”肯特又问道。
“他报告了的。我想,派里斯元帅和国防委员长应该也是看到的,甚至委员会成员们也都看到了的。”杨希夷继续一本正经道:“我和你们这些不守规矩脑后生反骨的骄横少壮独走派不一样,可是很讲究程序正义的共和国职业军人。我想,余连那家伙应该也是如此的。”
事实上当然也确实如此,毕竟经过菲菲的劝告后,余连当然是很讲究程序正义和条例法度。于是,在去年回国述职的时候,关于黎明星域的战况,便他拟定了两份详细报告,一份是是给军令部长派里斯元帅的,一方当然便是给国防委员会的。前者废话很少,当然都是干货;后者文采飞扬洋洋洒洒仿佛更像是散文,但有信息量的报告都埋在一大堆繁琐的表格和数据之下。
余连可以确定,在国防委员会任职的议员老爷们,一定没心思从这些长篇大论的报告中提炼出有效信息来的。可是,从法理上来说,却也构不成知情不报了。
当然,这些都是战争之前的一些用于谋身的操作,算是从官僚老油子们那里学来的常规生存小技巧了。当战争爆发后,便已经不重要了。
秋名山八幡推了推眼镜,和米希尔·肯特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
他们两个都觉得,自己又学到了一些生活东西。他倒是以为,论起反骨,和片叶不沾身的杨希夷长官相比,他们这些830届的狮心会核心成员,也确实只不过是粗鄙骄横的少壮派,还有很多东西要学的。
杨希夷似乎感受到了两个年轻人的目光,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又对维恩道:“不过,你能用驱逐舰收拢主力舰,稳定军心,恢复编队,确实堪称壮举。哪怕是独立战争时期的,如库克元帅和卢克纳尔元帅等英雄,也就不过如此了。”
对于长官的夸奖,霍雷肖·维恩自然是坦荡且豪爽地接受了,脸上顿时浮起了两分谦虚,八分自豪的情绪:“下官一直都是以独立战争先贤们目标的,若是后人还做不到先人能做到的事情,便未免太没有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