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服,头上的官帽,早就不知掉到哪里了,模样狼狈,仍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
而他口中的方将军,则是泾阳长期以来的守将,名为方瓒。
兵士听他所言,再踮脚一细瞧,还真是县令官服,因而没敢怠慢,慌忙回到:“大人稍后,小人这就去禀报将军”
半个时辰后,泾阳城内,军议大厅。
吴乡县令正在焦急等候,哪有心情喝茶。
不多时,脚步声传来,方瓒一身将领盔甲,大步入内。
见到他,县令连忙起身迎了上去,拱手施礼道:“方将军可算来了。”
两人虽然不熟,但都在泾阳一带为官,多少打过一些照面。
“龚大人?”方瓒看了他一眼,行到正上方主位坐下,不温不火道:“你不在吴乡理政,处理民生,大晚上的,跑到泾阳来干什么。”
“哎呀将军啊。”吴乡县令凑到几案前,急声说道:“那秦军,已经攻入吴乡了!”
“你说什么!?”刚刚还四平八稳的方瓒瞬间大惊失色,猛的站了起来,不确定似得追问道:“你是说,吴乡遭秦军袭击!?”
“正是啊。”县令颤声说道:“那秦军突然大举来攻,兵力众多,而吴乡只几百官兵,根本就守不住啊,若不是我的护卫拼死冲杀,在下也已经横尸城内了”
听着他所说,方瓒又缓缓坐了回去,像是喃喃自语道:“这不可能啊,秦国根本就没有屯兵在边境,哪里来的秦军。”
“哎呀将军。”县令急道:“此等大事,在下安敢胡言乱语啊!”
“等等,容我想想。”方瓒抬了抬手,他当然是相信的,一个县令,敢拿战争开玩笑,那不是找死吗!
思虑过后,他又看向了县令,凝声问道:“这批秦军,大约有多少人?”
“这少说也有一两万吧。”县令咽了口唾沫,根据吴乡情况做了个猜测,实则,根本就没碰到秦军的面。
“这么多人,为什么要去攻打吴乡呢,即便占领那里,也对泾阳起不到夹击之势啊。”方瓒的眉头皱了起来,略微沉吟道:“龚大人之前说,他们破城之后,一直向北追杀你?”
“是啊。”吴乡县令心有余悸道:“若不是在下命大,此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