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马上禁令此事,对于这种趁水灾而逼买良田者,有一个惩治一个!别忘了朝廷法令,私人土地田亩,不得超过一定数量!即便田产买卖,也该有着正常的价码,而不是以水患为利、让百姓雪上加霜!」
「是,下官明白了,这就去处理。」郭宝德连连应声。
「赶紧去!」张景瑞皱眉一摆手。
后者拱手弯腰,施礼而退。
离开这里后,郭宝德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被人训斥当然不爽,更不爽的张景瑞还要介入王少成一案。
一路回到县府,得知消息的县丞连忙迎了上来,迫不及待的问道:「如何?可是张景瑞问起六安大坝?」
「很奇怪,我都已经想好说辞了,可他却并没有就此事询问,而是将我一顿训,说什么大户趁水患逼买良田,兼并土地,责我为何不察。」郭宝德道。
「确有些奇怪。」县丞皱眉:「然后呢?」
「什么然后?」郭宝德道:「还不是就此大言煌煌,张口民生,闭口百姓,一副冠冕堂皇的模样。我就想不明白了,庶民而已,黔首百姓,有何可顾,都贱着呢!」
限令大户,使他颇为不满,因为在他这个县令眼里,富人和穷人是有云泥之别的,是需要差别对待的。
县丞对此倒没有发表意见,关心点也不在这里:「如此说来,张景瑞在等待什么,会不会还在暗中调查?」
「这谁知道,现在也
管不了那么多了。」郭宝德道。
「那你打算如何行事?」县丞问了一句。
郭宝德道:「站在百姓一边,去跟富户们作对,这不是跟钱过不去吗,哪有这么蠢的人,本县不想做,也不想得罪那些大户,只能拖一拖了。」
究其原因,其实还有一点,那就是他以前多多少少跟这些富户们打过交道,收过人家的钱。
县丞则道:「张景瑞虽是当朝尚书,但权在工部,地方县政,他其实没理由插手,咱们要不要去信吏部,参他一本?」
「这能参得动吗?」郭宝德没好气道:「人家一句下访,就把你打回来了。」
「怕什么,他又不是钦差,凭什么一来六安就拿行政大权。」县丞道。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