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成本来和我们是一条船上的,可大坝决堤之后,他却拒不与会,反而收集当初的公文材料,欲去信郡里,将事情告发,所以所以”
说到这里,见他半天说不出来,张景瑞道:“所以你们就密谋将其杀害,顺势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他的身上?”
“是是的。”卢仁友言罢,又慌忙道:“但人不是我杀的,是高县丞,是他干的!暗杀也是他提出来的!王少成的事,与小人无关啊尚书大人。”
卢仁友当然知道自己已经人头不保了,眼下之所以如此,也是想要尽量将罪行降低一些,好保住家人不受牵连。
“好了!”张景瑞喝止:“你们几人聚会,密谋此事,即便不是主犯,也是从犯!焉能逃脱律法制裁!现在只需本官问,你来答即可,老实交代清楚,或许还能减轻罪行!”
“是,是,小人明白”卢仁友紧紧伏地。
接下来的审问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卢仁友可谓倒豆子一般,就连他们一些私下里的聚会,都表述的清清楚楚。
等审问结束,书吏也将记录好的公文交到上方桌案。
张景瑞拿起,一张张仔细看过去,末了递向侍卫,朝卢仁友道:“签字画押。”
侍卫拿着笔墨及公文来到近前,卢仁友接过,确认自己的供词无误后,拿着毛笔的手开始止不住颤抖。
“尔罪恶滔天,死不足惜!当想想被你害死的六安百姓!”张景瑞怒目而视。
卢仁友身子一震,哆哆嗦嗦签下自己的名字,三个字写下去,仿佛抽干了他浑身的力气,后又按上自己的手印。
当朝正二品大臣在上,提领江淮一切军政要务,四名县官外加一个郡里来的直接被免职下狱。
这就相当于六安县一把手、二把手、三把手,全部落马。
在这种情况下,被传唤的人哪还敢放肆,几乎个个脸色惨白,胆小的,跪在那里身子都在发抖。
一番审问,这些人一个比一个吐的快,又有谁疯了还敢去担责,把知道的不知道的都交代的一清二楚,哀求从轻发落的更是大有人在。
整整一下午的时间,证词证言堆了厚厚一沓,下面负责记录的文吏手都快写麻了。
这些东西,已经足以坐实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