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坝贪污一案了。
张景瑞没有任何的停顿,囫囵吃过晚饭后,令人将主薄卢仁友从大牢提了出来,连夜突审。
因为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
堂中,两边站着精锐侍卫。
卢仁友手脚带着铁链被带了进来。
之所以第一个审问他,自然是有过一番调查和了解的,也更容易突破。
卢仁友进入大堂后,未等施礼,张景瑞已是冷声说道:“跪下。”
后者没敢反驳,跪地之时,带动铁链作响。
在此案上,张景瑞一直都是开门见山,这次也一样:“卢仁友,兴修六安大坝之事,当时你作为县府主薄,主管金银用度,向郡里请求拨款,也是你来回跑的吧?”
“这是的。”这事卢仁友没法推,当然,在其心里,自己只是请求拨款而已。
“在此工程上,郡里给你们拨了多少钱?”
“白白银六十万两。”
“这些钱,你们有多少是用在了六安大坝上。”
“都用光了,甚至还有些不够,后又从县里府库调用了一些才将工程做好。”卢仁友信口开河:“大人若不信,大可调看公文,期间金银耗费,俱都有详细账目。”
“大胆狗贼!”张景瑞一拍堂木:“本官面前,还敢巧言令色!你以为,你们那些弄虚作假的公文就能够蒙蔽上听!?你以为,没有确凿的证据,本官会将你押到此处!?”
说着扬头示意:“给他看看!”
侍卫得令,拿出几张证词,一一在卢仁友面前展示。
后者举目看去,越看,脸色变得越白,最后已是冷汗直冒,身子止不住颤抖。
张景瑞的声音再次传来:“似尔等狗官,贪赃枉法,鱼肉百姓,因一己之私,而使大坝决堤,祸害数万子民,简直猪狗不如!”
“你这披着人皮的畜生!也配穿这身官服!也配位于士人之列!也配惶惶然居于政堂之上!”
“就是本官不收你!天也会收你!”
张景瑞越说越愤怒,对他这种好官而言,心怀百姓,情绪是可以理解的。
卢仁友则是跪在那里,汗如雨下。
张景瑞继续道:“尔等所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