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桩桩件件,骇人听闻,无不在荼毒虐民,今日老实交代,还自罢了,如若不然,夷你三族都是轻的!”
“啊!?”声声正喝下,卢仁友惊吓过度,不由一哆嗦:“大大人,罪官”
“住口!”张景瑞厉声打断:“你也有脸提官这个字!而今圣旨在此,陛下天威降临,即是尔等狗贼粉身碎骨之时!”
卢仁友身子一瘫。
张景瑞道:“六安大坝贪污一案,现有之证据,已经足以将你斩首了!接下来,如有一句虚言,本官立即将你打入死牢,堂审的机会也不会再给你!”
“是,是,大人请问,小人知无不言。”那么多证词已经摆在那里了,卢仁友哪还敢胡诌,更不敢再说自己是罪官了。
“从头说起,包括六安大坝的议案,你们是如何贪墨水利工程款,如何沆瀣一气,欺上瞒下的!”
喝问之下,卢仁友再生不起任何侥幸,开始结结巴巴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
从最初拿到拨款,到见财起意,谋划勾结,串联淮南中书录事,偷工减料,拆东补西,再到后来决堤事发,等等等等。
这一次负责记录的文书并不止一人,有两人身前各置一案,皆在快速书写着。
直到过了好久,卢仁友才算讲完,张景瑞先是偏头看了看记录的书吏,接着正色道:“卢仁友,以上所述,可是事实?”
“俱是事实,绝无半句虚言。”卢仁友道。
“那王少成是怎么死的!”张景瑞又问。
卢仁友咽了口唾沫,说道:“王少成本来和我们是一条船上的,可大坝决堤之后,他却拒不与会,反而收集当初的公文材料,欲去信郡里,将事情告发,所以所以”
说到这里,见他半天说不出来,张景瑞道:“所以你们就密谋将其杀害,顺势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他的身上?”
“是是的。”卢仁友言罢,又慌忙道:“但人不是我杀的,是高县丞,是他干的!暗杀也是他提出来的!王少成的事,与小人无关啊尚书大人。”
卢仁友当然知道自己已经人头不保了,眼下之所以如此,也是想要尽量将罪行降低一些,好保住家人不受牵连。
“好了!”张景瑞喝止:“你们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