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害,义之所在。为国除患,忠之所行。力弱岂为借口乎?
“不,前辈,您误会了。”
姜望摇头说道:“我的意思是,金针门一案,录为卷宗,记在都城巡检府。人证物证,一应俱全。案情一目了然,罪行清清楚楚。我于巡检府接下此案,而后出海缉凶。这,是我理解的青牌职责,是我认为的为国除害。”
“您说田焕文是毒瘤,说大泽田氏有大问题。敢问,可有证据?您说您一直在调查他们,敢问,可有朝廷要求青牌调查大泽田氏的公文?”
说到这里,姜望双手一摊:“如果都没有。我如何能说,大泽田氏是‘害’?且不论对方是谁,难道办案这种事情,凭前辈一言定罪?”
这些当然都没有。
如果乌列是奉旨查案,田焕文岂敢动他?哪怕是遮迹藏形后的暗杀,那也是在找死。一动就是灭门之祸。
如果齐庭真的要调查一个顶级世家,那就不是一个乌列出动这么简单。
当年闻名天下的枯荣院,一夜之间灭门。影响绵延至今,一直到现在,齐境内的所有宗门,都被压制在一定的层次以下,永远不可能再出一个枯荣院。
一代名将、当世真人重玄浮图,也不得不远赴迷界战场,以死明志。
齐庭若是真的要动手,哪里还有田焕文在海外玩袭杀的空间!
姜望很容易就可以推断出来,乌列对田家的追查,是其人自发的行为。说不定其人当年的退隐,也与此事有关。
那他就更不可能掺和这滩浑水了。
姜望的态度已经很明确,如果需要他帮忙调查大泽田氏,拿出都城巡检府的公文就行。而调查顶级名门的公文,必然要加盖齐帝印玺,才能作数。
高举着大义名分,私下里几句话的引导,就想拉他入伙冒险,这绝不可能。
他对乌列没有那样的信任,跟乌列也没有那样的交情。
乌列当然听得懂,他沉默了一阵,然后才道:“为了齐国,有些委屈可以受,有些艰难可以忍。的确,我的调查无名无分,也没有朝廷的任何支持,仅遵从我个人的良知与操守。哪天不幸死了,或者也激不起半点波澜。这次被察觉,田焕文立即动手,或许便是为我敲响的警钟,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