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注的大事。
晏抚没有在此事上自主的权力,他只能贯彻晏家的利益。
而温汀兰本应是幸运的,因为她能嫁给她自己倾心的人。但闲言如刀,碎语似锥。割在身上、扎在心上,叫人苦,叫人疼。
为什么姜望劝不下去?因为他没办法说,闲言碎语不算什么。
闲言碎语伤人,偏偏不是那么容易处理的。
他在海外劝止了华英宫主姜无忧,却不可能堵住所有人的口舌。
“汀兰。”
晏抚没有再回避,认真地与温汀兰对视:“上温家求娶的是我,去柳家退亲的也是我。此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温汀兰收回视线,起身,只对姜望一礼:“姜公子,今天汀兰失礼了,叫你看了笑话。改日再与你赔罪。”
“不敢这么说。”姜望连忙跟着起身。
温汀兰不再说话,也不再看晏抚一眼,转身径自离去。
晏抚仍然坐在上首位置,一动不动。
姜望叹了一口气:“你没事吧?”
晏抚抬了抬手:“没事。”
“你打算怎么做?”姜望问。
“我马上帮你写帖子,放心,黄河之会的事情没问题。”晏抚答非所问。
“嗯,好。”姜望有些担心,但也只能如此说。
晏抚略定了定神,把茶盏一推,直接取出纸笔,就铺在旁边的桌上。
纸是上好的雪映纸,以映雪见雾而得名。那只毛笔更是流转宝光,见他写将起来,动作如行云流水,舒畅自然。
心中挂着明显的心事,仪态仍无可挑剔。
写罢,屈指敲了敲桌,自有下人走了进来。
晏抚把写好的纸张递过去,吩咐道:“交给吴大人,他知道该怎么做。”
下人接过这张纸,小心翼翼叠好,一声不吭地出门去了。
晏抚以手支额,怔怔出神。
处理好了先前答应过姜望的事情,他才重新陷回愁绪中。
姜望就坐在一旁,静默陪着。对于这样的事情,他实在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不知过了多久,晏抚大概是终于想通了,抬起头来,看到了姜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