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衙联合斩雨军大索全城,抓到的都是些不痛不痒的角色…”
“像这样胡乱掰扯,我能掰扯出几百个不重样的人来,你不觉得牵强吗?”阎途怒不可遏:“修远,你脑子是不是被关坏了!”
“牵强?”修远终于抬头看他,那眼神十分陌生:“我只觉得难过。我们这么多年朋友,你始终对我戴着面具吗?即使是在我已经被囚居的现在,你还是要来利用我洗刷嫌疑。斩雨军虽然轮值京畿,但是殿下出事的时候,斩雨军统帅正在我府上喝茶呢!你觉得合适吗,阎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不知道你被谁蛊惑。但是修远,你今天太让我失望了!我们几十年的交情,是用来让你猜疑的吗?”阎途痛心疾首地转身:“给我好好冷静一下吧!”
“我很冷静,是你不够冷静。”修远冷淡地说道:“你已经乱了分寸。”
阎途站定了身形,深吸一口气,并指一划,那结实的裙甲竟然被他划断了一角。
砸在地上,发出金铁之声。
“既然你从来都没有信任我,这朋友不做也罢!”
修远看着他格外沉重的背影,忍不住摇了摇头,又自嘲地笑了:“陛下说你是粗中有细,你何止粗中有细啊。简直‘面如铁塔,内雕众生牛马。’就算在此时此刻,我看到你的表演,竟然也有一瞬间怀疑我自己。阎途啊阎途,若不是殿下提醒,我真是不能察觉。我修远输你阎途实在不止一筹!”
在彼此交好的那些年,无论是喝酒、演兵、战斗,修远从来都不肯输阵,从来都要争个先后。
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
远途远途,“远”字在前,“途”字在后。
今日他自陈不如,不如的自然是这份拿几十年交情当筹码的心性。
所以他的笑声,这样凄凉。
“不可理喻!”阎途面沉如水,直接便要离开。
“磨剪子嘞”
修远忽然在他身后这样喊道,每一个字,每一个音调,都跟两个街区外的那声音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修远也听到了。
换而言之,修远身上的封印…早已解开。
这是一个局,一个专门针对他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