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有条理。无论多么复杂的案件,只要把它所有的细节分门别类整理好,真相就一目了然。
她听话的。
她努力地学齐律,很多年不贪玩。
心跳得很快、很辛苦,她按比例配了一些药材,开始捣药。
木杵在石臼里…
笃笃笃,笃笃笃。
从公孙虞的表现来看,他明显是知道一些什么的。
但既然他不愿意说,姜望也不想强迫。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你可以是对的,但这不代表别人就是错的。
以己责人,是魔中之魔。
也许不择手段的人怎么都能在公孙虞那里刮点什么信息出来,杨敬出马也不可能留得住他。但姜望如果愿意不择手段,他又何必辛苦来找公孙虞?
人和人的不同,总归是有所为,有所不为。
回到临淄的时候,天已微明。
在影卫的掩护下,姜望悄悄回到自己的宅邸,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这个夜晚,他也的确一无所获。
他并不沮丧。
公孙虞的境遇,本身就是一种线索。
身为名家门徒断了舌,身为长生宫主的心腹却选择隐居,这些不可能毫无因由。
他具体在什么时候离开的长生宫?长生宫在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能够把公孙虞逼到这步田地的事情绝对不多。
答案就在苦痛中。
影卫的调查需要一些时间,北衙那边暂时也没有什么消息传来。姜望在府里修炼了一阵,直到管家过来提醒时间,便施施然出了门。
左腰佩长剑,右腰系白玉,青衫磊落,自是临淄好少年。
马车是早已备好的,载上姜望,车夫便扬鞭直赴摧城侯府。
前些天李龙川就提过一嘴,让他今日去家里吃顿便饭。总归是已经答应了的事情,姜望自不会轻易爽约。
及至侯府前,马车停下。车夫虽新招来不久,也被管家专门训练过,懂得规矩,持了名帖就要上前。
摧城侯府里早有管事的迎出来:“是金瓜武士家的吧?”
见得姜望钻出马车,又忙招呼道:“爵爷!我家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