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拿捏得很好。
姜望稍稍打量了一下大楚国公府奢华的卧房,目光掠过一些说不出名字的器具,在书架上顿了顿。
马上就跳过去了。
然后就看到了书桌。
卧房里还有书架,还有书桌!
你说说看。
这读书也读不专心,休息也休不专心,简直乱整嘛。
姜望恨不得狠狠批判一番,但自己毕竟还是先在书桌前坐下了。
书桌上收拾得很干净,左光殊平时看的书、写的字,肯定全都收起来了,不肯叫他瞧到。
姜望瞥了一眼没瞥到,也就作罢。
默默拿出储物匣,面无表情地在储物匣里一阵翻检,取出“卷一十六”…
他大概永远也忘不了,第一次打开这个储物匣时的心情。那满满当当的书籍,让他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笑不出来。
经过了很久的自我宽解,才终于能够变得麻木。
熟练地把书翻到上次读到的地方,姜望停了一下,忽然想到一件事——
像左光殊这样的名门子弟,都是从小博览群书,才养得一身好气质。自己是不是…也该给姜安安加加担子?
这个世界如此广阔,未来如此长远,可不能让孩子输在打基础的时候…
姜某人很有长兄如父的自觉,默默将这事列为计划,然后埋头背起书来。
离开临淄之后,每日背书一个时辰,渐渐已经成了习惯。
这些天都在山海炼狱中修行,没日没夜,确实抽不出时间,所以已经停了许久。这也意味着,接下来总得补点时间回来…
这晚愣是背了两个时辰才停下。
背得头昏脑涨。
以他的神魂强度,本不该如此。背个书算得什么?
但问题是这些写史书的,一个个都不肯好好说话。字极简而意极丰,一个字可以解释出好多个意思,囫囵吞枣根本读不明白。
齐帝说要倒背如流,又怎么可能只是背书?
总得知道一点什么,有些自己的理解才行。
两个时辰高强度不间断地思考、理解再加上背诵,才让姜望头重脚轻,如坠云中雾中。
将书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