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舜华立在机关迦楼罗宽阔的背面,感受着山海境迎面撞来的风。
神秘、瑰丽、古老,是此境特有的魅力。
云烟,碧海,浮山,一切都在极速的后退。
她喜欢这种浪漫自由。
想恨的,就去恨。该爱的,不保留。
或长或短,都是一生。
怎么过,只问自己怎么快活。
天下所有的女性强者里面,她最佩服祁笑。
祁笑不笑,一笑必杀人。
而天下无人不可杀。
一生快意行事,从来不管旁人如何言说。
生生在祁家的手里,夺走了夏尸军的统御权,镇守决明岛多年,威震近海。
“从来没有人能限制祁笑,祁笑只忠于自己。”
她做不成祁笑。
屈家太古老,太强大。
但她也要有限度之内的最大自由。
她喜欢左光殊,她就大大方方,为他建见我楼,半夜爬他的窗户,路上钻他的马车,牵着他的手到处走,不怕天下任何人知道。
左光烈死后,她尤其要如此,而不管屈家内部有什么声音。
山海境是一个太让她着迷的地方。
现世的一切规则,好像在这里都不再成立。
而所有瑰丽的想象,竟都演化为真。
“月禅师!”她在狂风中大喊:“如果可以,你愿意永远留在这里吗?”
“我不愿意。”月天奴冷静地说道:“我的路不在这里。”
有点扫兴,但这就是月天奴…屈舜华想到。
在某个瞬间,暴耀的雷光出现了。
那是一道接天连海的巨大雷光,绽放着刺目的光华,以极其恐怖的速度扩散——快到根本无法避开。
天地茫茫,耳中轰鸣,如坠死域。
屈舜华仍然张开双臂,如在拥抱雷光。
在这样可怕的时刻,竟然什么动作也没有,把一切交给了队友应对。
这是何等样的信任?
而月禅师果然也未辜负这种信任。
在这种极端的状况之下,还是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好像根本不曾经历屈舜华所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