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有杀人的能力。
不仅仅是在山海境削去谁的三成神魂本源。
而是真正的抹杀,断绝所有回归现世的可能。
先前斗昭离境而不得,便是注解。
这样的‘革蜚’,发出了死亡宣告。
他的气势节节拔高,几乎是无限腾升,冲天撞地。
狂暴的气浪鼓荡不已,他只是站在那里,就引动了飓风!
他毫不遮掩地展现他的愤怒,他的力量,他的恐怖。
生死之间,谁能无惧?在绝对力量层次的压制下,谁能不生怯懦之心?
他要打断这些人的脊梁,磨灭他们的意志,杀死最不听话的那些,再来奴役剩下的。
他是真的愤怒了。
但是此刻他面对的,是怎样的一群人呢?
他以为他知道,但是他并不知道。
他听到了狂笑。
那是嚣狂桀骜的、目空一切的笑。
“你到底能不能够知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
那个独臂的提刀者,面对他的死亡威胁,不仅没有退避,反而悍然前行。
脚步愈疾,声音愈轻蔑。
“生存在狭隘的井底,误以为天下之大,不过如此。寄居在一个失去抵抗能力的修士之身,就觉得可以掌控一切。依仗着区区修为上的优势,就以为自己有强者的姿态?苟活千年,难当一秋!”
斗昭跃身,身燃金光,刀当颅门!
‘革蜚’大怒,愤怒得眼珠子都险些爆出来,双手握出阵阵寒气。
然而一杆长枪,比那桀骜的刀光更快。
祝唯我压根就懒得废话,他纵跃在空中,划过一道流星般的灿烂弧线,天地之间仿佛只剩这一道轨迹,只有这寒星一点。
这一点冷芒,就是他的不屑、他的表达。
魁山紧随其后!
极其雄壮的他,偷懒般地在祝唯我开辟的通道后穿行。
但是他每前进一尺,绕身的血气就浓郁一分。
冲撞到最后,血气已如一副血甲般,披在他雄壮得可怕的肌肉上。
先行者设想气血之尽头——破法,灭术,绝神通!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