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拘束。
那种模糊了很久的、所谓的“家”的感觉,很奇怪的,在以前从未想象过的地方,感受到了。
但姜望吃着,喝着,笑着,却明白自己该走了。
他明白自己只是短暂的替代了一个人,短暂替换了,一种无枝可依的寄托。
掌心月钥的印记,平时一直不显。
在淮国公府的时候,他却一直让它显现着。
在那种已经不存在的可能里,他希望那个如太阳一般灿烂的人,可以感受到,有多少人还在爱他…
他明白自己不是左光烈。
他可以对左光殊有兄弟一般的感情,可以用真诚的心情和左家的人相处,但是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那份依恋。
在大楚淮国公府的这段时光,真的很美好。
左光殊以兄长视之,玉韵长公主待如子侄,淮国公也很亲厚体贴。
在这里住下来,很有家的氛围。
但这里…
并不是自己的家。
自己是没有家的。
灯光柔软,闲话家常。谁家孩子,蔬饭热汤。
在这无以言喻的温暖中。
在这一刻。
姜望很想姜安安。
吾心安处,吾心安安。
“我要走了。”完成了这一天星穹圣楼的修行之后,姜望对左光殊说。
正在打坐定神的左光殊顿了一下,睁开眼睛道:“我送你。”
没有挽留,也不必挽留。
成长就是由无数次的告别组成。
“带我去向长公主和老国公告个别吧。”姜望说。
左光殊默不作声地起身,前面领路。
大楚的玉韵长公主,说了一堆有的没的,什么吃好穿暖照顾好自己,最后强行塞了一个储物匣,便自己回去看蚂蚁了。
大楚淮国公坐在自己的书房里,低头写字,只说了一句——
“如果在齐国待得不开心,欢迎你回楚国,我这里…宅子空得很。”
除了告辞,保重,嗯嗯好,姜望也不知说什么。
于是转身离去。
这段时间的“补课”,对他来说意义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