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了两个人。
真是增进感情之良机。
“嘿。”苦觉忽然凑过来,用肩膀撞了撞姜望的肩膀。
以姜望的下盘之稳,都险些一个趔趄。
“不是师父跟你吹啊。”他已经吹开了:“要不是祖师当年立下规矩,任何人不得在降龙院里闹事,
师父早就打进去了,
还轮得着那老小子在这里摆谱?你可知道你师父在悬空寺是个什么地位?”
他滔滔不绝:“我也就是看苦命师兄年纪大,命又苦,
才让他一回,
叫他先当个几年。那些个国家里,有个什么太上皇对不对?你师父也差不多就是太上方丈了!你现在剃度入门,
为师还能给你安排一下插队,
我之后就是你,如何?”
姜望闷声道:“我当初刚来悬空寺的时候,特意在山外找几个信徒问了您的行踪,想看看您在不在寺中…问了很多人,他们都说不知道苦觉大师是谁。”
这事实确然有些打脸。但苦觉何等人也?半点尴尬的情绪都没有。
“凡眼哪识真佛呐!”他语带感慨:“你师父低调啊!虔诚礼佛,
那叫一个告手穷经。你懂吧?就是那些佛经的道理,
我连我的手都告诉了,那你说说看,
你师父还有什么不懂的?你师父淡泊名利,不似你那些个师伯师叔沽名钓誉,霸着些职位不放手。山下那些凡夫俗子,
只晓得他们几个的名字,却不知,
真佛在山中,真佛在路上,真佛——”
他伸手照着自己画了一个圈:“长这样。”
姜望扯起嘴唇,
回了个微笑,并不说话。
苦觉还要趁热打铁。
降龙院的大门忽然洞开!
一个巨大的嗓门先一步响起——“就是你徒弟想跟我徒弟练一下?”
而后才是长得干巴瘦小好像奄奄一息但呼喝之间如似惊雷的苦病,自那院中大步走将出来。
好好一个佛门圣地、天下大宗,门外的真人像无赖,
门里的真人像山匪。
苦病身后跟着干净清秀的净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