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的非常明确,直接便在廉氏宗祠前落下。
他们如此大摇大摆地从临淄一路飞到南遥城,又径直赶来廉氏宗祠,廉家的人自不会还懵懂无知。
廉家家主廉铸平带着几个家老匆匆赶到,脸色不太自然,却还是强撑着笑意:“重玄公子!姜爵爷!今日怎么大驾光临?”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他伸手引道:“我在酒楼设宴,还请两位赏光。”
今日之廉铸平,与昔日大不相同!
前何倨,后何恭也。
姜望并不说话。
重玄胜却漫声道:“我看就不必了,有些话该在酒楼里说,有些话却只能在这里说!”
廉铸平沉下脸来:“重玄公子什么意思?”
他再怎么说,也是一族之长,是一个很有名望的家族的家主。
重玄胜身份再如何尊贵,毕竟如此年轻,毕竟还未承爵…
他已经强颜欢笑,不去计较对方肆无忌惮的姿态,怎么还咄咄逼人,上房揭瓦?
重玄胜却懒得理他,只左右一看,高声道:“廉雀何在?”
这么几句话的工夫,廉氏宗祠前已经聚集了很多廉氏族人。
廉雀坚定的身影从远处走来,不说什么话,人群自动为他分开一条路。
铸造出长相思这柄天下名器,又在重玄胜的帮助下经营了这几年,他在廉氏内部的威望,早已经今非昔比。
这人群无声分开的道路,就是他的荣誉所在!
廉铸平凶狠地瞪着他,那眼神像是狼群里嗅到了新王气息的旧王:“廉雀,你是什么意思?今日勾结外人,搅风搅雨,是欲轻贱我廉氏宗祠耶?!”
廉雀的脸是让人不太愿意看的,因为的确不甚美观。但在如今的时刻,人们已不得不看他。
他先对姜望点了点头,再看向重玄胜:“时机到了吗?”
重玄胜笑了:“如果到现在,我们还需要所谓的‘时机’,那这么几年你的努力,可以说是徒劳无功!你不如去青羊镇打铁,我不如去那里卖包子!”
廉雀于是笑了,当然笑得并不好看:“道理我都懂,但你为什么卖包子?”
重玄胜咧着嘴道:“有人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