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此时的他,已经转换了奉隶府的口音,在雨中凄声喊道:“咱们是奉隶发往临武的援军,在锡明城被齐军所阻,弟兄们死伤惨重,一路败退…我收拢了好几支友军,出发时合近万人,此时只剩得三千!”
悲凉的声音饱含情绪,真叫听者落泪,见者伤心:“回奉隶的路已经被阻断,咱们只得往别处逃窜。故来了这里,绕路回家!还请呼阳关的兄弟们行个方便!”这支奉隶府军确实看起来也很凄惨,不仅旗歪衣湿,就连兵器都不齐,五花八门的刀枪戈矛,有的甚至只有一根棍子,更多的两手空空…在雨中像一群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姜望听得城楼上有压不住的震动。“什么?锡明城已经被齐军攻占?那岂不是临武府已经全境沦陷?”“怎会如此?这才过多了多久?”“奉国公他老人家在做什——”“作死啊你!那么多话!”护城大阵的辉光下,人声一时躁动。俄而,一个将领模样的人站出来:“奉隶府的兄弟,非常时期,我们不敢轻忽。请传令旗印信,予以勘验吧!”“旗破了,信丢了,令印随身,倒是都在!”重玄胜苦涩又忐忑地喊道:“不知可不可以?我真是奉隶府人,家住端虎城斜阳弄,我姓张,家里排行老三——”其实全套的令旗印信他都有。不止奉隶府军的,绍康府的甚至于会洺府的…储物匣中应有尽有。但吃了这么惨的败仗,士卒兵器都拿不住,令旗印信还能都保存完好,反倒是怪事。“便呈令印过来!”城楼上的将领大概受不住这么些废话,赶紧地打断了他 说话间,城楼上放下一个吊篮,一员小卒跳将出来,在雨中往这边小跑。准备前去送令印的姜某人,只好站定。那呼阳关的守关小卒,小跑在大雨中,一会儿工夫,便被淋得湿漉漉的,但并不回避,而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支败兵。青砖接过姜望手里的令印,走上前去递给他,用奉隶府的口音说道:“兄弟,麻烦你了!”那小卒一手接过用皮子包住的令印——那皮子是在甲上拆下来的,可见当时的仓促。几乎可以叫人想象到,那种狼狈的情景。败军偏逢连夜雨,将军卸甲拆皮子,只想护住最重要的令和印…“你们也没个储物匣么?”小卒问道。“哪里用得起?”青砖苦涩道:“兄弟请快些勘验,雨里实在难熬!”“好好。”守关小卒点了点头,却又多看了几眼:“你们真是奉隶人?”青砖道:“我也想是贵邑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