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先祖,应能知闻!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却是自元凤二十四年至今,重玄氏祖孙三代人的努力!
这位白发苍苍的老将,嗫嚅了一阵,终只是道:“我当瞑目!“
他早年在战场上受伤,断了神临之路,纵是有再多天材地宝,也无法突破一百二十九岁零六月的寿限。
时日已然无多毕生之憾,无非是重玄氏本来可以在他的有生之年达到巅峰,却跌落了谷底。
对于那个名为明图的儿子,他如何不是恨之深,也爱之深?
仪表非凡的明光大爷,在一旁搀着自己的老父亲,也是感慨万千一 “虎父无犬子,古人诚不欺我!吾儿真如吾少年!“
重玄云波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忽然就失去了那种复杂的情绪。他现在要控制的,不是眼中浊泪,
而是把长子瑞下台去的强烈冲动,
江汝默的宣声还在继续:“累勋之家,必承国运。少小殊异,有名遵者,天生栋梁,卓盖京华”
此刻齐天子高坐龙椅,旒珠后的目光无尽辽远。
太子姜无华,华英宫主姜无忧,养心宫主姜无邪,各具风姿,皆盛装陪坐于丹阶。
姜望静静站在风光无限的重玄遵旁边,心里莫名的,想到了长生宫主整个这一场伐夏战争的起笔,就是姜无弃对九卒隐患的拔除。
重新复盘这一场战争,不难发现已经死去的长生宫主,起到了多么重大的作用。间途若是仍在,齐国未见得还能顶住景国的压力。甚至于,阎途若是参与了伐夏…那简直是一场难。
时间是太匆忙的东西,纵然你未有一刻虚度。有时候葛然回首,也只见得,物是人非。
上一次也是在这里受赏,上一次姜无弃还列坐。
如今满座公卿依然,列国使臣在列。
天子身前,已不见那狐裘少年。
恍恍惚惚中,江汝默的宣声已经到了终句一 “…胜天有力,勇冠三军,乃以一千六百户,封为冠军侯!”
重玄遵拱手举过额前,朗声应道:“臣,拜谢天恩!"
自有大太监捧来令印侯服整个太庙广场,一时间都沸腾了!
人们交头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