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虑那个国家的未来。三十三年里,没有一天闲暇。后来的夏国,是在废墟里建起来的,当它归于废墟,她也就活不下去了。”虞礼阳缓道:“太后如是,奚孟府亦如是。”
夏太后焚于烈火,奚孟府死于万军,都是那个干年帝国崩塌的剪影。如斯幻灭。
“所谓英雄。”姜望举起鹿角樽,在香雪桂前轻轻浇落:“我当遥敬一杯。”
琥珀般的琼液浸入泥土,氤氯出经久不散的芳香。
虞礼阳眼神复杂:就连一战封侯的姜武安,也愿意给予他们尊重。我想他们若是泉下有知,也当欣慰。”
姜望诚恳地道:“我的战功是饶天之幸,他们的事迹却会永远留在人们心中。"
“我说错了。他们若是泉下有知…”虞礼阳上身前倾,幽幽说道:“一定会想办法爬起来杀了你。”
这句话实在有些吓人,尤其是从一位衍道真君的嘴里说出来。
尤其是…你不知他是不是玩笑。
但姜望只是斟满了一樽酒,道:“我一定望风而逃。”
虞礼阳坐了回去,很平静地说道:“顺境时的寂寞,比逆境时更难忍受。能够在这么炙手可热的时候,躲起来修行,武安侯并不是你的终点…未来大有可观。夏国若还在,我一定不能让你活下去。
“姑且认作是在夸我吧!”姜望苦笑一声,又道:“其实封侯拜相,我从来没有想过。虞上卿说未来,我并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我只是尽力做好我能做好的事情,一步一步往前走罢了。“
“哦?武安侯的前方,是在哪里?”虞礼阳问。
“很远的地方。“
姜望顿了顿,又道:“或许已经没有那么远了。”
虞礼阳于是不再问。转道:“你杀了易胜锋,田安平逼退了任秋离,这些人,都出自南斗殿…你可知,那位长生君也出手了?“
姜望苦笑:“那不是我能涉足的层次。”
“你知道挡下长生君的人是谁么?“虞礼阳又问。
姜望摇头。
虞礼阳慢慢地说道:“血河真君。“
姜望愕然抬头。
血河宗乃当世大宗,多年以来,一直负责镇压祸水。本身具备相当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