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精炼的必要了。今日你名满天下,这柄长相思,也当在名器谱上有其位!”
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各国名器谱的公信力都很成问题。
但架不住总有人津津乐道,总有人孜孜以求。
所谓“名”,所谓“器”,谁能免俗?
姜望道:“说起命牌的事情,我也是在降服祸水之时,才通过你的命牌,知晓大燕廉氏曾有那么荣耀的历史。天子以螭漂封我,想来也是对你寄予厚望。"
“燕国都不知亡了多少年,哪来的大燕廉氏。现在的廉氏家小业小,便是有什么责任,也是担不起的。”廉雀很清醒地说道:“待这次进修结束,我去螭潭看看再说。"
姜望看着他,感叹道:“你现在是真有一族之主的样子了。"
廉雀哈哈哈地笑了起来:“你这评点天下人物的样子,也真的很像一个侯爷!“
两个人便这样闲话着,听着清水击石、鸟鸣山润,慢慢喝完了一壶酒。
好惬意。
稷下学宫不止一处学舍,上午进来的重玄胜,并没有住在明心舍。之前住进来的李龙川他们,则在更远的地方,姜望也乐得安静修炼。
及至第二日,尚在卯时,姜望便施施然出了门。
守在门外的侍傀,适时递上一枚指舆,今日开课的是哪些先生、开的什么课、
又分别在哪里讲,其上都有详细的标注,
跟着指引前往即可。
相较于迷界战场应用的那中精致指舆,这显然是割版本,但也足够在稷下学宫里使用。
而所谓“侍傀”,即侍奉傀僵,
稷下学宫里并没有侍者,一应杂务都由傀儡完成。
论及机关傀僵之术,墨家自然是天下无双。但天下列强,也没谁会说放弃探索。就像在齐夏战场大放异彩的戎冲楼车,便是齐国大匠精心设计的产物。
在这稷下学宫里,精通傀僵术的修士就有不少,侍傀也一个个生动非常,很见功力。
廉雀早一个时辰便奔着这门课业去了。
而姜望今天要去上的,是一位姓秦的道家修士讲的课,位置在桂台。
循着指舆,在偌大稷下学宫里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