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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成家立业成家立业,你不先成家,怎么立业?
可惜他好说歹说,磨破了嘴皮子,照师姐也不为所动。甚至被那冬皇影响,举止变得粗鲁起来,想要动手揍他…
他许象干何等样人?
名门嫡传,天之骄子,才华横溢,号称“神秀才子”是也…焉能受此冷落?
当然选择等她!
在这么冷的雪国,偶尔被冷落一下,也是很合理的。
但话虽如此,细数时间,也难免时有悲怆。
在这天碑雪岭呆了几许时日,哪天才能够功成离开?
想他们三人,在道历三九一九年就来了雪国,现在都道历三九二一年了。赶马山双骄里,与与他平分秋色的另一骄,都彼其娘之的封侯了!
他还在这个破地方明珠蒙尘、宝剑藏锋。
多么可惜。
世间无他许象干,该有多么寂寞?
又打了个喷嚏。
许象干不敢再耽误时间,拎着刚刚捉住的一尾银秋鱼,急匆匆往回赶。
此鱼灵性天成,宝蕴神藏,食之能助人悟道。但离水即死,处理得若是不及时,肉便不鲜…照师姐该吃得不香了。
茫茫雪地里,年轻书生的身形,深一脚浅一脚地远了。一根细绳穿过鱼唇,漂亮的银秋鱼,流动着银光。
早已无神的鱼目,也随着这个书生的跋涉,一晃又一晃。
这双颓然的死鱼眼,掩在乱糟糟的碎发里,再配上唏嘘的胡茬,没有表情的表情…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白玉瑕的梦魇。
他白玉瑕乃越国白氏子弟,从来骄傲自矜,严于律己。人品道德能力,皆以严求。言行举止,从不允许自己失分。
当初在观河台上,那么重要的黄河之会正赛名额,轻飘飘地给了他,他都不肯摊手去接,非得要自己浴血多争一场,只求一个堂堂正正。
他也有骄傲的理由。
身出名门,天资卓异,自来勤修未辍。三岁学剑,十岁演法,十六岁时,已经称名天骄,远近知闻。放眼全国,在同辈之中,也只是比之革蜚稍有不如。但革蜚比他要年长三岁,这种程度的差距,是可以被时间跨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