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干什么吗?”廉雀不甘寂寞地问道。
褚么并不关心他在干什么,但毕竟有些怕他,还是配合地又看了一眼。
这个丑汉还是在重复地将潭水舀进竹筒、木筒里,每回的分量都相同,而那些水只不过在温度上稍有差异。
“舀水呗。”褚么道。
“是在装水。”廉雀一本正经地道:
“都装起来了。”
“褚么别理他。”姜望打断道:“师父刚才跟你说的话,你可听懂了?“
褚么摇摇头,老实地道:“不懂。”
姜望满意地点了点头:“不懂不要紧,以后就懂了…钓鱼啊,钓的是一种意境。“
此时他已经解好了钓线,上好了钓钩,放好了鱼饵。
单手持竿,漫步走到螭潭正中央,在那如镜的潭水之上盘坐下来,慢条斯理地放下钓线。
且夫以雷云为盖,寒水为席,垂钓空山。
一袭青衫照碧水,间有雷蛇绕身游。
别的且不说,姿态的确是潇洒极了。
褚么在心里牢牢记下了师父的话,觉得很有收获,很是开心。
这不比打铁有出息?
且说这螭潭之水,极寒极冻,又有雷蛇时游。钓线入水,其实并不轻松。
姜望那潇洒的动作背后,是庞大的道元附于钓线之上,将其悄无声息地拉直,径坠水底。
这根钓线长不过九尺,相对于螭潭来说,并不能够深入多少,但如果没有道元说,并不能够深入多少,但如果没有道元保护,此时早已冻裂。鱼钩亦是凡铁,根本经受不起这潭水。蚯蚓所做的鱼饵,更是在一直努力对抗结霜的趋势…但而姜望此刻在螭潭中央盘坐,也完全可以感受得到,那无处不在的寒意,正无声无息地侵入身体。
这种寒冷,并非夏阳冬霜,而是往人骨子里钻,在人的神魂中渗,
螭潭之寒,从何而来呢?
那极幽之底,通向何处?
能找到的相关的资料里,并无记载。
姜望也没有贸然去探查,而是默默地运转着玄天琉璃功。在这里一边需要对抗螭潭寒水,一边需要对抗积云雷电,同时还要细心地保护好钓竿钓线,正是修习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