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府以下修士,根本打不破他的防御。神通内府或外楼,才值得稍加注意。
但也只是稍加注意而已。
他不是郑朝阳那等强行拔升弱神临,哪怕是真正顶级的外楼修士,在现在的他面前,也过不去三合。
难以计数的攻击落下来,但都被随手抹去。
虽说滑滴细流可成海,但滴水穿石须万年!
在这个无边无际的棋局世界里,他或许是独身一人,孤独一子。但除非那执棋者赵子,谁又能挡他路?
此刻围攻他的这些人里,包括了薛汝石那种经历了战争考验的内府修士,包括了顾永那种久在军伍的外楼修士,也包括了触说那种逼近神临的外楼修士。
但无论何人,无论何等秘术、杀法,都只如拂面微风,不能带给他半点压力。
未结军阵,这些人不可能与他抗衡。
而他如今也是久经沙场的宿将了,哪里还会给这些执白者结阵的机会?他虽然不杀一人,但扔的每一个人都落点精准,完全破坏敌方站位,断绝所有结阵的可能。
一路走过来,没有半步停留,直如刈麦割草!
所到之处,敌人一倒一大片,一飞飞满天。
赵子身前的那张棋盘上,白子也是一颗一颗地移开。只见得一颗黑子,从边角之地走出,直指天元,纵横无阻。
眉眼冷落的赵子,面上不见表情,只是慢条斯理地自旁边棋篓里,取出一枚白子来,用食指和中指拈着,就要按落。
“且慢。”
有个声音这样说。
身穿绛紫官服的纤柔身影,骤然出现在这个棋局世界里。
在赵子的对面,南夏总督苏观瀛,施施然坐了下来。
“早闻赵子之名,远道来我南疆,岂有独弈之理?”她看着赵子清澈如水的眼睛,也伸出两根手指,自黑色的棋篓中,取出一颗黑子来。
赵子平静地与她对视:“哦?文有苏观瀛,竟然听过我名?”
这两位都是罕见的美人。
一个是美得厌世,一个是美得纤弱。
如此对坐相弈,真是难得的风景。
“总督南疆,肩系万钧。所谓佳人,叫我日夜难寐,”苏观瀛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