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姜望的确曾经也挂名过重玄胜的门客,后来还传为佳话。但说实话,他的出身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做个门客什么的,半点不违和。
白玉瑕则是完全不同。
以白玉瑕的出身背景、天赋才情来做门客,无论是做谁的门客,都可以说得上一声“屈尊”!
此前虽然也有林羡说过什么愿为姜青羊门下走狗,有蔺劫说过什么世间最天骄。但那些人也都是各自国中的宝贝,若非是齐国征调东域列国军队的特殊情况,又怎么可能会真的给姜望鞍前马后?
门客与主家的关系就是从属。
不是谁都像重玄胜一样,一开始就平等对待姜望,也不是谁都像姜望那样,可以成长得那么快的。
天下相交似重玄胜姜望二人者,又有几个?
“不合适不合适。”姜望连连摆手:“白兄乃天生贵子,岂能居于姜某之下?”
他想到白玉瑕既然决定离开越国,抛下那世代名门的积累,自然有白玉瑕难言的理由,并不方便深问。
因而诚恳地说道:“白兄若是愿意入仕齐国,我倒是可以代为引荐。以伱的人品才能,不说立刻就拿到什么要职,但无论军中、巡检府、地方上,总归能有个看得过去的位置。”
白玉瑕道:“玉瑕自知,此来不过是仗着向兄的情面。但武安侯待人之诚,玉瑕已是感受深刻。”
他认真地看着姜望:“不过我虽然已经离开琅琊,并决定不再回去,白家却还是在那里。我若是直接入仕齐国,齐廷公卿难以信我,前景有限。还留在琅琊的亲族,处境也很难有好,我心难安。
我又自幼养在金碗玉勺中,不知世情,难营俗事。
唯独只知一点,亲贤远佞,以诚待诚。”
说着,他起身离席,又复下拜:“侯爷之人品才能,是玉瑕生平仅见,可谓贤矣!请允玉瑕在侯爷麾下,得侯爷教诲,学几分风采。以期他日能如侯爷,亦克命运之贼。此后劳苦无怨,刀山火海自蹈之!”
白玉瑕这番话,说的是诚恳至极。
姜望不由得为之动容。
“我固当不得一个‘贤’字!”他上前托住了白玉瑕,手上用劲:“白兄若是看得上,我们仍然以友论交,互相切